沈彥替我解了圍,他大笑著地拍了拍謝時景的肩,“謝兄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此奴細心周到,甚合我意,我實不舍將她驅趕,何況……”
沈彥頓了頓,看向我,“此奴曾隨我行軍打仗,並在千鈞一發時替我服下賊人毒藥,故而才導致失聲,我如今怎能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我啞然,心中頓時湧過暖流,抬眼發現謝之瑾眸中疑慮果然散去。
二人搭弓射箭,箭入靶時,我聽見沈彥憤然道,“謝兄可是忘了血海深仇,當真要為了個女人繼續消沉下去麼?”
謝時景抿唇,望著遠處的箭靶,“你輸了。”
“謝時景!”
沈彥拔高了音量,“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冰窖的女人,你如今這般對得起你母妃嗎?”
冰窖?
我猛的抬頭,難道謝時景將嫡姐的屍體藏在了冰窖?
謝時景聞言,眼神一凜,“沈彥,你僭越了。”
沈彥抿唇,低頭不言。
謝時景似是極為不悅,收了弓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