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氣,偏頭不看屈韶,把他氣得不行,伸出一隻手來把我的頭轉過來,看著他。
“我說過不能隨便受傷吧?你今天晚上就受了兩次傷,你這是一點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嗯?”屈韶的語氣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
我還是不理他,差點把他氣得爆發了。
看到我倔強的樣子,屈韶最後妥協了,隻好哄我,“謝謝你救我這麼多次,可是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傷,這是為了你好啊。”
看屈韶的語氣好了些,我心裡才舒服些,冷哼一聲,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他。
“就算我消失也沒事,但是你不能再拿指尖血來救我,不然會壞事的。”屈韶見我不聽話,隻好繼續叮囑我。
此時此刻我有一種自己是一個孩子的錯覺,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在大人麵前鬨彆扭的孩子。
“可是,你隻能死在我手裡。”我見屈韶說不能救他,就把心裡話說給他聽。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不是找死嗎?給一個鬼說我要殺他。
“你說什麼?”屈韶陰沉沉的眼睛直視著我。
我凍得發抖,想著萬一他突然發狠把我給吃了怎麼辦?
“我冷……”我縮著脖子,雙手使勁搓自己的手臂,一臉可憐的看著某個鬼。
屈韶又妥協了。
我心裡暗暗得意,臉上卻一絲多餘的表情沒有。
不知道屈韶是怎麼弄的,我一說自己冷,屈韶渾身就開始發燙,整個房間都暖洋洋的,如初夏的空氣。
就是這樣,跟屈韶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沒有感覺到寒意,所以才會偶爾忘了他是鬼的事實,也忘了他狠戾的樣子。
我舒服的坐在沙發上,頭一點點的下垂,到最後怎麼睡著都不知道,等到我醒過來已經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晚了,晚了,又要遲到了。”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嚷嚷著。
屈韶看得無奈,拿起我的手機在我麵前搖搖,“今天星期六。”
“……”我完全忘了。
原來昨天是星期五,我就說嘛,在我這裡星期五就不是好日子。
“我給紅姐打電話。”
我接過屈韶手裡的電話,給紅姐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順便問了一下昨天的事,在得到我沒有被開除,隻是扣了一天工資後,徹底鬆了一口氣。
“再去休息一會吧。”屈韶看了我一眼後,心疼的說。
我詫異的看著他,隨即去了浴室,等我抬頭看了一眼鏡子才知道屈韶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黑眼圈太明顯了,整張臉憔悴不堪,臉色也有點蒼白,整個人還有氣無力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就變成這樣了,年輕人一晚上不睡覺不正常嗎?
我摸著自己的臉,滿是不解,不過我可不是一直糾結的人,想不通就算了,還是聽話的去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