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柔聊了沒有一會,她去做飯,我把卡留在她的房間裡,沒事人一樣吃過飯逗留一陣就回去了,路上我還是心事重重的。
屈韶好幾次想要跟我說什麼,結果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回到家裡,我覺得有點累就去睡覺了,晚飯都沒有吃。
當然,做晚飯的事又落到屈韶身上。
我一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昏暗的空間,四周一點光都沒有,黑漆漆一片……這裡看上去很眼熟啊!
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左右張望著,手下意識的捂著包裡唯一一張符咒。
這裡很恐怖,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可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死氣,那這裡肯定不是惡鬼作怪。
走了幾步,前麵突然亮起紅彤彤的燈籠,將黑暗的空間照得透亮。
我才終於看清這裡,這裡並不是一個人都沒有,這裡有很多鬼,一個個蒼白的臉上畫著血色腮紅,嘴唇也同樣血紅,身上的衣服也是紅色加黑色。
這些鬼一看到我就撲了過來,我嚇得邊叫邊跑,可她們實在太多了,沒跑幾步我就被抓住了。
“吉時馬上就到了,新娘子怎麼還到處跑?桀桀……”這個該死的鬼說完話桀桀怪笑,搞得我渾身惡寒,差點吐了。
“我不認識你們,快點放我回去。”我掙紮,卻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了。
“新娘子最好乖乖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這個鬼媒婆威脅我到。
彆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她是媒婆,任誰看了她臉上的兩團腮紅跟嘴角的媒婆痣都能認錯,那這個人可能就是個瞎的。
我聽了她的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白天在家裡時屈韶不是要求我喊他夫君嗎?現在剛到晚上就有人來找我結婚,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想到屈韶我安心下來,任由這些鬼在我臉上亂畫。
我的手從頭到尾都放在包裡,這些人有可能是屈韶請來的,但這些人始終不熟,我還是得警惕著。
我的手肘無意間碰到身後給我化妝的女鬼,誰知道這一碰居然把對方的身體給刺穿了!
我傻眼了,這些人是紙人啊!那種喪葬店裡賣的紙人,現在居然動了,還在給我化妝。
“那個,請問你們主人叫什麼名字?”我試探著問。
我認識屈韶這麼久從未看過他身邊有其它人,彆說紙人,就是鬼都沒有一個,他怎麼會讓這些紙人來嚇我。
“主人的名諱不是誰都能知曉的。”紙媒婆的聲音嘶啞,眼珠子瞪大,恨不得吃掉我的樣子。
我閉上嘴不敢再問了,心裡卻在一遍一遍的喊屈韶的名字。
可他沒有出現,這些紙人又催促我出門,不知怎麼的,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外走,直到到了門口的轎子。
這該死的轎子也是黑色,黑色的轎子四周還點綴著幾朵白花,轎子前麵站著幾個紙人,眼神呆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來到門口,我就被媒婆強製性帶上蓋頭,黑色的……
我討厭黑色,從今以後更加討厭了。
轎子外麵響起悲樂聲,就像那種死人後放的悲樂。
我被人控製了,外麵還一路奏著悲樂,這感覺就是送死,可我不能逃脫。
我待會見著屈韶一定要好好的打他一頓不可,明知道我怕這些東西,還非要這樣做。
也許是路不平,一路上顛簸得厲害,不知道多久後停下來,我頭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