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腳下,我抬頭看了一眼後山。
不高卻沒有什麼樹木。
我後來去問過學校裡的老人為什麼,他們說這裡種過很多樹,可是都種不活,不管種多少,最後留下的就隻有這一顆,久而久之就沒有管過這件事了,這裡也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才肯定是這棵樹之前種過來時就已經有了樹靈,其他樹種過來正好給它提供了肥料,讓它更厲害,所以才有了昨天那一幕,想要吸食厲害的鬼魂,從而變成人。
我是有點發怵的,不敢從這裡上山,隻好轉了一個大圈從另一邊來到屈韶的墳前。
“屈韶。”我試探著喊了一聲。
他現在在生我的氣,我不敢大呼小叫的,隻敢小心翼翼的喊他。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冤。
在現在,我明明就是他最寶貝的人,乾什麼要來到這裡被他欺負被他嚇!
我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更彆提鬼了,我隻好下山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屈韶去哪裡了,不知不覺就走到那顆樹底下去了。
“我靠。”我罵了一句粗。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才好了。
看來我真的是找死,跟屈韶說的一樣。
我轉身準備走,可已經晚了。
腳邊一根樹根朝我襲來,目標就是我的腳,我拿出符咒往樹根一扔,樹根轟一下燃起來,我趕緊趁此機會往後跑幾步,狠厲的看著這根已經成精的樹。
在校長那裡受的氣我不能發,我不可能還要在一棵樹這裡受氣。
我拿出一張記憶裡從來沒有用過的符咒來滅了這個死家夥,符咒還沒有脫手,一陣風襲來,將我手裡的符咒給我卷跑了,我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懵。
僵硬著脖子回頭,我後麵站著一個‘道士’?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氣得不行,可對方是一個男人,看上去又很厲害,隻好不悅的問他。
“你怎麼會有我門派的符咒,你是什麼人?”對方不答反問。
“你門派?”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穿著一件唐裝,頭發也不長,眼睛炯炯有神還閃著精光,手指白皙,不像做過事情的,騙子?
我剛冒出一個他是騙子的想法,他突然冷哼一聲,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我可不是騙子。”
“······”
看來這個世界上能看穿彆人的想法的人挺多的。
“我說大叔,”我喊麵前這個二十多歲,長的還算帥氣的男人為大叔,他臉馬上就黑了,我可不管他繼續說,“要找麻煩請待會再說,我現在沒空。”
說完不等他再說,我又拿出一張普通燃燒符咒往樹根上貼,樹根好像是活的一樣,躲過了。
道士眼神一暗,取出自己背後背著的桃木劍,刺向地上到處躲的樹根,我不會這些東西,隻好往旁邊站,不給道士找麻煩。
道士與樹根戰了幾百個回合,結果連樹乾都沒有碰到,我在一旁看著也是著急,尤其是屈韶還說讓我負責,我一下就生出危機感,怕他真的一氣之下對我做什麼。
我真是流年不利啊!什麼事都能遇上。
不止是樹靈這種東西,還有之前遇到的石家兄弟,差點我就成了他們兩兄弟的共妻了。
一件事還沒有解決,又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