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來的人非常少,大多是看在江俞的麵子上。
我就像一具沒有生氣的行屍走肉,抱著外婆的遺像一步步完成所有的程序。
在墓園的時候,陳鴿一襲紅裙出現,旁若無人地挽上江俞的胳膊,而他沒有拒絕。
陳鴿便是江俞疏遠我放棄我之後留在他身邊的女人。
如果江鳶知道她哥哥選了陳鴿,肯定會很傷心。
“沈姝,節哀吧,我也很難過,外婆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她拚命擠出來幾滴眼淚,假惺惺表達自己的悲傷。
看到她手中的紅玫瑰,我一把扯掉丟在地上。
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在今天的場合穿紅裙攜帶紅玫瑰進場。
女人麵子掛不住,下一秒江俞就抓住了我的手。
男人慍怒地盯著我,他在無聲警告我恪守本分。
可我的本分就應該是正主,還沒分手呢,這女人就來了,仗的還是他的勢力。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越發覺得之前眼瞎了。
“江俞,你彆擋住我外婆的往生路。”
男人愣住,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突然大雨瓢潑,所有人驚慌失措在一邊躲雨。
終於走了,外婆不喜歡這麼多人來打擾她。
大雨模糊我的雙眼,忽然一把傘出現在我頭頂,隔絕了濕冷。
我抬頭看去,那是一張與世無爭的臉。
墨黑色的西裝熨燙整齊,撐傘的手上一串翠綠色的佛珠格外醒目。
這人多半就是圈內人口中說的那位清冷佛子孟言。
傳言他生性涼薄,隻關心青燈古佛,不染塵零七八碎的俗世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