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微微紅了一下,才囁嚅著說道:“不....不是買來的。別人送的,就掛著起裝飾作用,應該沒什麼價值。”
“嗬嗬,你還算是明白人。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有人送你梵高的真跡呢?能送你一副李鐵夫的高仿就不錯了。”白牧之捋了下胡須,順便撇了一眼秦飛,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是。”楊國明尷尬的賠笑了一下。
他隻是一個分局的副局,這些年一直處於半退狀態,要真論身份和地位,確實比白牧之差遠了。
秦飛見白牧之,一再的踩自己的老丈人,心裡也感覺有點不舒服。
不過,老丈人都沒發火,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然顯得自己不懂禮數。
白知畫見楊國明腳下,放的東西明顯是一幅畫,便笑著問道:“老楊,你今天帶的什麼畫啊,打開我們開開眼界吧。”
“算了,算了,一副贗品。”楊國明搖搖頭,神色黯然的說道。
白牧之在江城,就是權威,巨擘,他都說了茶幾上這幅是真跡。那麼,自己腳下的這幅就肯定是贗品了。
“老楊,沒事,拿出來我們看一眼,大家交流,交流嘛!”白牧之心裡那個暢快啊,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
準備今天狠狠的踩一下楊國明,誰叫你女婿不懂事,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自己作對!
見秦飛不吭聲,臉上的笑意更濃,小夥子,知道慫了吧!
老朽在古玩界, 可是專家,你看看你老丈人,在我麵前,隻有吃灰的份。
楊國明見白牧之都這麼說了,也至好硬著頭皮,把報紙包裹的那副畫,打開之後,攤在茶幾上,訕訕的搓著手:“雖然是贗品,仿的也還行。”
確實,從外行的角度來看,兩幅畫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
白知畫頓時來了興趣,指著楊國明的《向日葵》說道:“老楊,你這幅畫也不賴啊。油墨,色澤,飽滿度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嗬嗬....我覺得也還可以。不過,贗品畢竟是贗品,也沒什麼收藏價值。讓二老見笑了。”楊國明不管是年齡上,還是地位上,都差了白牧之和白知畫一大截,所以顯得十分的謙虛。
白牧之微微打量了一番楊國明的《向日葵》,又仔細對比了一下,心裡暗暗有些詫異,這高仿的怎麼仿的這麼好,似乎比自己手中的真跡,水平還要高上幾分。
心念微微轉動了一下,看向楊國明問道:“老楊,我覺得你這幅贗品,也算是高仿中的精品了。不知道,能不能割愛,讓我放在書房觀摩一下。”
“這個.....白老你喜歡的話,拿去就是。”楊國明倒是挺大方的,一副贗品而已,送給白牧之也有一份人情在那裡。
日後,自己再淘到什麼古玩字畫,也好讓白牧之幫自己鑒定。
白牧之見楊國明這麼爽快,哈哈笑了下,說道:“既然老楊你這麼敞亮,那我也不能小氣。喏,這塊原石我送給你,雖然不敢保證一定有玉種,但是做為擺件還是不錯。還有,上麵有我的印章,算是紀念品吧。”
白牧之說著,從沙發上拿出來,一個玻璃盒子罩著的原石,看起來綠光乍泄,上麵還刻了字的,有白牧之的名字,也算是不錯的收藏品了。
“哈哈,那太感謝了!”楊國明是受寵若驚啊。能用一副贗品,換來白牧之的“真跡”。
以後,隨著白牧之名氣越來越大,這塊“原石”的價值,絕對是水漲船高。
楊國明覺得這一趟來得值了,賺了!
“哈哈,老楊不用客氣。以後可以經常來我府上,一起交流嘛。”白牧之也眉開眼笑的。
雖然楊國明這幅是贗品,但足以以假亂真了。
再加上他白牧之的名氣擺在那裡,回頭放到拍賣行,就當真跡賣出去,隨便賺一兩千萬沒問題的。
秦飛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白牧之那點如意算盤,肯定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坑自己的家裡人。
伸出手,按住了楊國明拿出來的那副《向日葵》,不慌不忙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爸這幅是真跡,不能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