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林走出地下室,全身已經涼透,整場手術他是在給自己上一場極刑。
心口早已痛到難忍,但他警告自己不能就這樣滑下去,更不能倚靠在牆麵上喘/息半分鐘,他必須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光鮮且從容的回到二樓。
他若崩了,她便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二樓的套房門推開,陸澤林走進臥室。
孫晴晴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哆嗦了,林媽在一旁幫忙。
林媽是在陸澤林身邊伺候了二十多年的傭人,這家裡有些貓膩,她能猜出一些,但是從不細問。
地上的血是誰的,為什麼要清理乾淨,為什麼要用吹風機吹乾,她統統不問,但是她都一一協助做好。
孫晴晴跪在地上,握著吹風機的手不停的抖搖,“澤林,我,我已經要吹乾了。”
“沒有外人的時候,隻準叫陸先生。”
陸澤林居高臨下,睨著孫晴晴,眸裡的刀已磨亮,隨時準備宰殺這個女人。
孫晴晴不停的說好好好,她不敢忤逆,剛剛在樓上清理血漬的時候她發了脾氣,結果剛剛丟掉吸血的衛生紙,手臂就疼得她想剁掉。
經曆了地下室,她已經知道陸澤林的本事遠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他何止是一個醫藥公司的總裁,他研究的東西,遠不止醫藥那麼簡單。
“陸先生,還需要我做什麼?”
“到一樓去,好好坐著,繼續當陸家的太太。”
“我不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