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說DAZ醫藥公司的總裁陸澤林是個冷麵無情的男人,完全不會笑,任何事情都不會感動,不會痛苦,像個機器。
可誰知道,所有的難過,憤怒,痛苦,他在科研所那些年,已經體會到了淋漓儘致的地步。
不但要體會,還要忍耐,裝作冷漠的樣子對待在實驗室裡的她。
每天看著那些導師到實驗室,時不時將新的培養液送進來,又把她放進去,他就看著她像團被稀釋的矽膠一樣,越來越虛弱。
要不然就是高壓電伏。
在沒有試探出她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科研所的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
每天都在受著煎熬,誰能笑得出來?
陸澤林的臉上有淚水滑過,他差點陷進回憶裡,聽到肚子裡那個小家夥“咕”的一聲,他才反應過來。
每天,陸澤林都在地下室睡覺,入睡的時候,都握著她的手,他能感覺到她平和。
她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有他在,她就夠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連最普通的生活,他都不能給她。
陸澤林給孕婦拆了線,每天給她擦身體,擔心她會躺出一背瘡出來。
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她雪白的背上冒出了一個有一個的小疙瘩,怕影響胎兒,又不敢用藥。
便買了些嬰兒爽身粉給她撲在背上。
陸澤林依然堅持讓陸唯一沉睡,他很清楚如果她醒過來,他又必須要狠心的對她,或者不給她好臉色,才能阻止她體內的激素分泌。
與其讓她過得那麼不快活,還不如不要醒過來來得舒服。
他不知道她具體懷孕的月份,也不敢用地球人的標準去測量,更遑論根本不能使用任何儀器。
索性便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