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酸脹得厲害。
男孩點頭:“是的,我是你的兒子,陸立新。爸爸,一家人要在一起,不然媽媽和我都不會開心,任何人照顧我們,我們都不會開心。”
陸澤林全身的都是細不可察的口子,若他蹲下身,那些口子便會裂開。
可他麵不改色的彎腰,蹲下,他摸著兒子的濃密的栗色頭發,懶懶的卷,淡淡的金光,和他媽媽一樣。
隻是沒想到,還不過兩歲生日的兒子,竟然C語如此流利。
跟他媽媽一樣,聰慧,語言天賦極強。
他全身裂開口子,可還是把兒子抱了起來,像一個沒有任何身體痛楚的父親,用他滿是青色胡渣的臉挨著兒子的臉。
“立新,如果我們在一起,會讓你們受很多苦呢?”
“爸爸是指要被送進科研所研究嗎?”
陸澤林清醒了,兒子一句話,讓他所有的貪欲都被打回了原形。
看透了陸澤林的想法,陸唯一抱住父子二人,“前麵這些年,我們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以後都不怕的,我們找個沒有信號,沒有人可以找到我們的地方。”
陸唯一剛剛說完,才發現陸澤林抱著兒子的手臂濕了一大塊,血腥味滲透出來。
她拉起他空著的手臂推開衣服,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口因為擠壓而流出鮮血。
她嗓子乾啞,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這樣對你?你還說要留在這裡?”陸唯一抓緊陸澤林的手指,起心動念間,原本熄滅的光束又亮起,光芒忽明忽暗,甚是詭異。
陸澤林即刻製止:“唯一,不要破壞任何東西!”
閃動的光束暗了下去,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