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的雙手不住收緊,將皮質的座椅扣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她向來聞不得煙味,寧桎是明明確確知道的。早在高中她在寧桎讀書的學校借讀那會兒,有一次她無意間撞見了寧桎在天台吸煙。
十七八歲的寧桎還遠沒有現在這麼桀驁不馴,做違反校規的事時也會有所顧忌。
那次季安剛好來天台采風,剛支好了畫架,就嗅到空氣中濃重的煙味。
她下意識地想躲避開來,可轉了個身就看到斜倚在角落裡打量她的寧桎。
被人發現,他也不羞不惱,勾起一個有幾分邪肆的笑,跟她熟稔地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你繼續畫呀,我就看看。”
於是,季安忍住了不適感,在他頗感興趣的目光裡埋頭作起畫來。
後來,還是寧桎發現她狀態不對,將她一把抱去了醫院。
那次作畫,她因為吸入太多煙味過敏休克,差點丟了半條命。
打那以後,不論是在沈家,還是在學校,寧桎都沒在她麵前吸過煙。
這一次,他擺明了就是故意吸煙折磨她。
曾經因為他這難得細心的舉動有多少感動,如今就有多少悲戚。
加長林肯內容量很大,但因為封閉著,煙不一會兒就填滿了整個空間。
季安難受得不住咳嗽,含著淚質問他:“寧桎!你就這麼恨我!”
“你不是想要這雙眼睛麼!我如果因為過敏要死了,在那之前我也會毀掉這雙眼睛!”
寧桎被季安毫不掩飾的威脅激怒,雖然他很清楚季安隻是因為怕死才揚言威脅他,但依舊打開了車窗。
他眯了眯眼,再次猛吸了一口煙,反手將煙頭丟出車窗:“你要敢弄瞎自己的眼睛,我就將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讓你再也摸不了畫筆!”
他貼著季安的耳廓,在外人看來就像情侶親密地耳語,可寧桎說的分明是比惡魔還要惡毒的語言。
季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一把推開男人,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嘴角卻扯起一抹淒厲的笑:“我連眼睛都沒了,還作什麼畫!”
寧桎深深看了她一眼:“作不了畫和永遠無法觸摸可是兩碼事。”
“寧桎!你混蛋!”季安聞言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與悲痛,瘋子一樣地撲上去,轉瞬就被男人一把壓在身下。
開車的助理識相地將車停在路邊,順手幫他們關上了車窗,才下了車。
沒了外人,男人的雙眼都帶了火氣,大手猛地探入她的病號服內。
在藍白色條紋病號服的包裹下,季安顯得更加嬌小且憔悴,但她也有長達大半個月未經情事,被寧桎的手一撩~,就軟下了身子。
寧桎嗤笑一聲,“怎麼才半個月不做就jike難耐成這樣?”
“難怪楚澤軒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恨不得日日包下你!”
季安抿住雙唇,一言不發,隻任由身上的男人發狠般地占有她,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