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歎一口氣,親手將針紮入他的血管。
又輸了將近300cc,季安的症狀才逐漸減輕。
周默縫合了她的腹腔,拔掉了輸血管。
寧桎的臉已經蒼白一片,他隻覺眼前有些發黑,站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有所好轉。
“這事不要告訴她。”他站穩身子,衝周默道。
周默聞言麵色複雜地點點頭。
季安被轉入了病房,寧桎也被周默扶著離開了手術室。
沈婉秋早在寧桎再次踏入手術室那一刻就離開了,楚家的人見肝源不可能拿到也紛紛離開。
當寧桎出來的那一刻,隻看到一個瘋了似得不住撒潑的老女人,和站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的楚澤軒。
楚澤軒的狀態更差,臉上還帶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應該是楚家人怒不可遏的狀態下打的。
他見寧桎的目光掃來,尷尬地轉移了目光。
寧桎沒多看他,徑直走到老女人的麵前,低下頭,眼裡都是冷意,“季嬸。”
女人抬起頭,破口大罵,“你乾什麼要阻止這一切!我本來都要入楚家的門了!我要我女兒的命,你憑什麼阻止我!”
這話倒像極了他之前對楚澤軒說的,寧桎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蹊蹺。
沈伯父和沈伯母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隱瞞他真相,這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他們的所做所為。
他有心問個透徹,可眼前這女人極不配合,隻顧著大罵,囔囔。
寧桎那點微不足道的耐心很快就被她磨光,隻能打電話叫了醫院的保安,將她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