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向心慈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調整好了,於是開口。
“你和穆景陽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錢好說,隻要你遠離他的身邊,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向心慈表現得十分財大氣粗,作為一個家裡開集團的千金,拿個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錢輕鬆加愉快。
在她的認知中,女人勾引男人無非就是看中了錢,要麼就是看中了地位。
杭雲若似乎對這些豪門望族一點都不感冒,所以向心慈猜測杭雲若是為了錢才和穆景陽在一起的。
杭雲若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這個永遠沉浸在自我認知中的女人了,隻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你走吧。”歎了一口氣,杭雲若覺得實在沒必要和向心慈在這裡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自己不如多去研究一下大師們的理論。
向心慈在她看起來特彆可悲,活著的人生意義都沒有,隻是一心想著要嫁個好人家,成為高高在上的貴夫人,天天對仆人們指手畫腳。
向心慈也是這樣乾的,仆人們敢怒不敢言,生怕未來她若真成為少奶奶,那日子一定不好過了。
“你是在可憐我嗎?”向心慈看到杭雲若露出憐憫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遭受了極大的侮辱。
被一個窮酸的畫家同情,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是誰?她可是向家的千金,以後一定會成為少夫人的女人,怎麼能夠被一個底層的畫家同情!
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向心慈一定會站在高處,狠狠打那些曾經嘲諷她的人的嘴臉。
現在向心慈也知道了杭雲若以前就是穆景陽的妻子,後來被穆景陽趕出穆家,不知道為什麼穆景陽又突然和杭雲若好上了。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杭雲若動的手腳,這個女人 心機很深沉,自己或許還不是她的對手。
杭雲若如果知道向心慈的想法簡直要笑死,向心慈這種唐吉可德的幻想也是天下獨一份了。
在小的時候向心慈就一直喜歡穆景陽,聽長輩說自己將來要嫁給他,覺得老天對她真是幸運。
而在美國念書的時候穆景陽娶了杭雲若,這個時候她並不知道,但穆家和向家卻一直在極力打壓,也在試圖將杭雲若趕出穆家。
這也是穆景陽的目的,用杭雲若來分散敵人們的一些注意力,自己可以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
後來,事實證明他成功了,現在誰也不能左右他,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杭雲若,也可以不顧任何阻攔地宣布取消婚約。
而這些都是彆人,包括杭雲若和向心慈都不知道的,穆景陽也不會和任何人說。
“我不會可憐你,隻會覺得你可悲!”杭雲若說出的話很平靜,在向心慈聽來卻分外刺耳。
她簡直要抓狂了,左右看看,抓起牆上的一副畫作就撕成了兩半。
“刺啦”一聲,一副名貴的畫作就這樣報銷了,杭雲若還沒有反應過來,向心慈已經衝向了另一幅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