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認真處理文件的樣子,她料想他還要處理一段時間。正要在旁邊沙發上坐下,薑洲開口說話了,她一緊張又站回原地。
“解釋一下為什麼總是在這裡轉悠?”他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甚至說話時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周果鹿興奮跳動的心冷卻下來,他還是沒有想起她,“薑洲,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我的合作商裡應該沒有大著肚子的少女。”他繼續翻看合同,因為住院太久,許多工作都堆積在一起,等著他來處理。
他驀然想起青禾因為擔心他太疲累,總是在旁邊一本正經鬨他,讓他無法工作,沒忍住笑了一下。
但這一抹笑配上剛剛他說的話,落到周鹿果眼裡卻是另一種滋味,她認為薑洲是在諷刺她。
她強忍著淚意,緩緩開口:“六個月前,在昧禾酒吧,我們見過的,你不記得了麼?”
“昧禾酒吧我知道,但你我不知道。”昧禾是他無數資產中最小的項目,失去青禾之後,他偶爾會去那買醉。
“那一天是我十九歲生日,我無意去了酒吧的二樓,在那裡見到了你,你深深吸引住了我,之後,我們有了美好的一夜,那是我過的最快樂的生日。現在,你想起了麼?”她啞著聲音說完這一串話。
薑洲翻頁的手頓住,抬頭看麵前的少女,仔細看過之後,發現她有一雙和青禾像極了的眼睛,六個月那些記憶回到腦海裡。
也許那一晚對周鹿果來說是無限美好,但對薑洲來說,不過是醉酒後當做她是青禾而貪歡的一夜,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呢?”他重新低頭看手中文件,不甚在意。
助理給了錢,也讓她吃了避孕藥,他並不認為他們之間應該還要有什麼交集。
“我懷了你的孩子。”她紅著眼睛,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