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果眼裡擠出淚水,要落不落的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
這是她的殺手鐧,平時誰看到她這副樣子,都會不忍心對她不好。
她委屈開口道:“姐姐,你不幫我了嗎?我的孩子怎麼辦?沒有父親,寶寶會很可憐,我一個人撫養甚至可能會讓孩子吃不飽喝不暖,萬一孩子生個病,我沒有足夠的錢……”
說到後麵,她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鬆開青禾的手,擦著眼淚低低啜泣,眼角卻在緊張的看著青禾一舉一動。
原本青禾堅硬冷漠的心,輕易被這一番話說的心軟,隻因為周鹿果口中的孩子。
沒錯,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她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因為年輕的媽媽沒有能力獨立撫養而被拋棄,或者生病沒錢治療而死嗎?
她沒有辦法坐視不管,曾經她也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的母親,她完全能懂得周鹿果的內心深處的焦慮,她不能因為自己不想看到薑洲和彆的女人在一起,而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受罪。
見青禾眼中的軟化,周鹿果馬上開口:“姐姐,幫幫我,求你了……”
青禾深深閉上眼睛,複又睜開,眼裡空洞無光:“好,我幫你。”
答應要幫,但不是現在,她自認心還沒硬到無波無瀾的地步,她怕自己一看到薑洲就會情緒崩潰。
她給周鹿果留下聯係方式,就先行離開了。
周鹿果得意的看著手裡的便簽紙,青禾已經同意幫她,她便不再急,薑洲這個人,她勢在必得。
青禾麻木的走出了醫院大門,刺骨的寒風刮在她的臉上,刮的她臉上生疼,卻遠遠不及內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