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遷笑了:「是你派人來跟蹤我,我怎麼就不能跟蹤你了呢?」
心怦怦直跳,快要震碎我的大腦神經。
難不成和我交流的,從始至終都不是真正的齊百川。
而是陳遷?
手不由自主開始顫抖,心尖像是頂了一個搖搖欲墜的滿水杯子,我直勾勾地盯著陳遷,想要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些和齊百川的相似。
但我一無所獲。
我踩著陳遷扔下的那把刀子,慢慢地蹲下身撿起。
「啪!」
陳遷在我半蹲下的時候狠狠地往我膝蓋踹去,另一隻手掰過我的小臂,從我的手掌扣出那一把手槍。
「哎呀,怎麼摔倒了?要不要晚輩扶您起來?」
他將頭發往後撩起,露出那一張癲狂蒼白的臉。
黑色的槍口抵在我的額間,我的骨頭仿佛已經被冰冷的子彈嵌入。
他把我手裡的刀子奪過來,混著沙土的刀麵拍了拍我的臉。
「本來不想殺你的,你的皮肉太老,做不了我的玩偶……可誰讓你要多管閒事呢哈哈哈哈哈。」
如魔般的笑聲震著我的耳膜,像是死刑前的詭樂。
下一秒,他停下動作,扯出一個惡心的笑。
「再見了,第十八號的……母親。」
我聽到子彈出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