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進來的是歐堂紳,她才鬆了一口氣,衝他疲憊地笑笑。
“我沒事。”喬辛知道歐堂紳一定是聽到了什麼談論,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才趕來的。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唯一的隻是不要讓關心自己的人再無謂地擔心。她已經是個累贅了,不想再為彆人添麻煩。
歐堂紳看到喬辛本來就很蒼白的臉上此刻又多了一些憔悴,很是心酸。他慢慢地走過去,坐在床沿上,眼裡都是心疼。
“跟我離開吧。”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歐堂紳看著喬辛強裝的微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喬辛顯然有些被他的話嚇到了,沉默了一會,最後輕輕地搖著頭。
歐堂紳看到她的反應,有些著急了,他一把抓住喬辛的手,懇切地說:“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喬辛抿了抿嘴,無望地閉上眼,緩緩地開口:“我相信,我相信你。但是,我媽媽的骨灰還在容宰梟的手裡,我不能不管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她死了也不安寧。”
歐堂紳沉默著,很是為難。
“等我找到了媽媽的骨灰,我就跟你走,好不好?”喬辛打破了沉默,請求地看著歐堂紳。
歐堂紳無奈的搖搖頭,溫柔地說:“可是,喬辛,以你現在的狀態,你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到時候你沒有拿到媽媽的骨灰,自己也丟了性命。再說了,活在容宰梟的折磨這下,你覺得你的媽媽會有片刻安寧嗎?”
喬辛聽著他的話,隻是開始一個勁的哭,曾經有關媽媽的記憶又清晰起來。她隻要一想到媽媽在冰冷的病床上永遠地閉上了眼,連自己的最後一麵都沒有看到,就心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