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鬆長腿一邁,下了車,然後走到後排,給顧瑾開門扶她下車。
“我們不進去,就在這周圍走走。這兒從前歸我管,現在不歸我管了,想進去也進不去。”沈青鬆看了一眼門裡麵,眼神平靜。
話語雖然說得很遺憾,可神情卻看不出落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山野裡的風很清新,撲麵而來,顧瑾打了個噴嚏,沈青鬆將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給顧瑾穿上。
顧瑾這幾天有些著涼,倒也不矯情,任由沈青鬆給她穿上衣服,他又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三個大背包出來,帶著顧瑾往一座高山的方向走。
“我們這是要去爬山嗎?”顧瑾問。
“嗯。”
這座山很高,沿著山路往上走,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登頂。
沈青鬆身體素質很好,走多遠都不成問題,顧瑾雖然經常上山,到底沒有這麼長時間爬過山,走了三個多小時,累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看著頭頂上日頭正盛,顧瑾有些暈。
她死的時候是21世紀1、0、年代,適應了現代化大都市車水馬龍的生活,很少會有這麼長時間的運動。
沈青鬆打開軍用水壺,從裡麵倒出水來遞給顧瑾,顧瑾口乾舌燥接過來一口喝光,這才好了一些。
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沈青鬆來,他背著個那麼大的包,走了三個多小時竟然一點兒都不累。
“再來一杯。”她把水杯遞回去給沈青鬆。
正運動的人不能喝太多水,容易肚子疼。
沈青鬆看了一眼,離山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說,“等上去再喝。”
顧瑾還以為他是因為準備的水不夠多,怕喝了就不夠了,也不好意思再問。
但心裡還是不得不承認,沈青鬆看著是個粗人,實際上心挺細,什麼都準備好了才帶她爬山鍛煉身體。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著,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漫天的晚霞覆蓋下麵的平原山丘,晚風輕輕一吹,站在山頂上再也感覺不到爬山的灼、熱,而是覺得有些冷。
還好顧瑾穿的厚,身上還穿著沈青鬆的軍大衣,隻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看著夕陽,顧瑾鼻尖聞到一陣肉香,她回過頭去看到沈青鬆搭了一個小型的灶台,地下堆了一堆柴火,火燒的正旺,上麵烤著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山裡打來的野兔子。
這個時節估計兔子都躲在窩裡冬眠呢,肉又嫩又軟,也不用放太多調料,隨便撒點鹽就也已經很香了。
“先過來吃點東西。”沈青鬆朝著顧瑾招了招手。
他不會做飯,但常年在外,烤的一手好野味,什麼時候火旺,什麼時候火小,什麼時間點灑調料,掌控的很到位,野兔子被他烤的外焦裡嫩,愣是做出幾分人間美味的感覺。
吃完了野兔子,沈青鬆又開始忙碌,將幾個大背包裡的東西逐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