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醫生說了,我們家沈莊的這副身體算是廢了,表麵看上去還行,但內裡暗傷不知道有多少,好好養著還能多活幾年,要是再遇到什麼危險,肯定撐不住也活不成了。
那群人簡直不是人,特意把我們家沈莊的手筋都打斷了,他本來就站不起來,要是以後他手也動不了,豈不是讓他比死還難受。”蘇虹方寸大亂,在旁邊放聲大哭。
“這群人未免太惡毒了!”顧瑾大為震驚,手腳冰涼,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惡毒?
“那群人現在已經跑光了,即使我們找到他們,也沒有證據,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大哥送去醫院。”難能沈翠翠還能在這個時候保持能靜。
顧瑾緊緊握住衣角,把沈莊打成這樣的人,實在太惡毒了。
他們幾個人做了一個簡易擔架,將沈莊抬上牛車,拖拉機太顛簸了,牛車慢慢走才不容易造成二次傷害,冬天的風很冷,去醫院的路也很漫長,顧瑾由剛開始的憤怒變為冷靜。
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她沒有仔細看過沈莊的受傷情況,雖然蘇虹說沈莊的腿已經癱瘓了,連京市的醫生都這麼說,但顧瑾並不相信。
未來的醫療技術發展隻會越來越先進,在現在這個八零年代醫院能夠處理的也就那麼些普通病症,等到了醫院,她趁機查看一下沈莊的腿到底怎麼樣,如果能夠治好他,那不至於他未來一點兒生存的希望都沒有。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多少家因為頂梁柱的倒下而四下散開,但蘇虹卻並不是那樣的人。
她和沈莊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在沈莊遭受了滅頂之災後,她堅持不懈的守在這個男人身邊,從來沒有想要離開他拋棄他。
到現在沈莊被人打得昏迷不醒躺在擔架上,蘇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沈莊癱了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她想著隻要自己一輩子陪著他,日子總歸不會太難過,可……
蘇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失去沈莊。
看著蘇虹肝腸寸斷的樣子,顧瑾神色愈發冰冷,等沈莊的病好的差不多以後,她一定要把那些人給找出來。
牛車慢慢地在鄉間小路上走了三個多小時,漫漫風雪中,沈家一家人帶著受傷的沈莊走到了鎮上醫院,他受傷實在太嚴重,鎮上的醫療條件不夠,隻能去省城。
沈青鬆開了車,又從文家借了一輛,一家人前往省城大醫院。
開車比坐牛車可就要快多了,沈青鬆、沈建、李梅、蘇虹幾個去醫院掛號,沈翠翠和顧瑾負責帶著沈莊和蘇虹的小女兒去附近的招待所找地方先落腳。
一番折騰下來,顧瑾也感覺累的不行,小姑娘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早已經被嚇得人都呆滯了,現在躲在房間裡,有暖氣的地方,才逐漸回過神來。
顧瑾哄著她先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顧瑾和沈翠翠帶著早餐去醫院,沈莊還沒有從急診室出來,沈青鬆等人都守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
對於這個狀況,顧瑾並不意外,沈莊的傷勢看起來嚴重,實際上還是有的救。
她有些沒想到,竟然會在醫院裡遇上溫宏毓,“小瑾,你過來省城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顧瑾猶豫了一下,“我大哥遇到了事情,在醫院裡麵急診。”
“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了?你這孩子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找專家幫你看看。”溫宏毓焦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