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完之後,顧瑾想要沈青鬆回去睡覺,畢竟沈青鬆明天還有訓練,可沈青鬆卻說,“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呆在醫院呢。”
不管顧瑾怎麼勸說,沈青鬆都堅持要留在這裡,最後顧瑾隻能隨便沈青鬆了。
顧瑾守在王嬋的病床前,滿臉沉重,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她在心裡不斷地祈禱王嬋能夠醒過來。
沈青鬆明白顧瑾的憂愁,安慰她,“彆太擔心了,王嬋還年輕,身體素質好,意誌也比一般的人要堅定,肯定會沒事兒的。”
真的嗎?
顧瑾心裡不斷地祈禱著,希望王嬋能夠醒過來。
輪班在醫院裡守了三天,王嬋依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呼吸平穩了許多,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顧瑾一顆心放下了一半,還好店裡現在顧曉玲和沈翠翠都能獨當一麵了。
王嬋是在第五天醒來的,她臉上扯出一絲慘笑,看到顧瑾的那一瞬間,眼裡全是哀傷,“是你救的我?為什麼?”
如果能就那麼死了,一切就全都結束了。
“王嬋姐,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為了一個男人結束自己的生命多傻呀!”
王嬋看著傷口,已經被繃帶包紮好了,她諷刺地一笑,“我是問,你告訴我和蔣楠的事情,告訴王本樹和常麗麗,不就是想看我身敗名裂麼?為什麼還要救我?”
顧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王本樹和常麗麗是誰!”
“彆裝了,你明知道我和我叔叔嬸嬸已經決裂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謀算我手裡的錢,還把這事兒告訴他們,讓他們來對付我,不就是想要看著我走絕路嗎?”王嬋臉上的表情很冷,“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不用這麼假惺惺地。”
顧瑾皺眉,“王嬋姐,我首先要跟你說清楚,我不認識什麼王本樹、常麗麗,我是知道你叔叔嬸嬸對你不好,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更彆提和他們說些什麼。
你的事情除了沈青鬆知道一些、就隻剩下顧曉玲和沈翠翠,這幾個人我都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做這種事兒。
你仔細想想,說這些對我們能有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雖然王嬋經曆了人生的大低穀,現在身體狀態也很差,但是是非曲直,她還是能夠分辨清楚的,顧瑾沒有說假話。
“你知道蔣楠有老婆孩子這事兒嗎?”王嬋又問。
顧瑾點頭,到了現在這一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知道,那天跟我吃飯的合作夥伴文翰宇,他家裡和蔣楠有生意往來,這件事兒是他告訴我的。
但我當時看你處於熱戀期,無憑無據的,我們又是萍水相逢,也不好和你說這事兒。緊接著買房子買到你頭上,我說過不想這房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思來想去的,這件事情還是要調查清楚,死也要死個明白,正好沈青鬆要去省城開會,我跟著去了,主要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
我師母帶著我去一家裁縫鋪買衣服,剛好就碰到了蔣楠和他的妻子,當時他們正在挑選小孩子的衣服,我師母也知道他們的底細,他的妻子叫盧宛,是前船廠廠長的女兒。
蔣楠原本隻是一個沒有工作,沒有城市戶口的農村人,和盧宛結婚以後就去了船廠上班,有了正式編製,後來船廠回到盧家手中,蔣楠手握大權,開始在外麵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