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坐在輪椅上,握緊了那隻還能動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才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個字,“滾!”
王本樹和蔣楠相視一眼,不知道王嬋這個字是對他們誰說的,不過既然已經說了,他們就當是原諒他們了,紛紛逃竄。
顧瑾對著剩餘看熱鬨的人說,“王本樹對王嬋的汙蔑,現在已經澄清了,這其實原本是王嬋姐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王本樹都是外人,隻是涉及到紡織廠的名譽,所以我今天才會把大家都喊過來。
經過這件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夠正確的對待一個女孩子看走眼的時候,任何的自尊自愛,都敵不過一個處心積慮的人渣,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被譴責的是那個男人。”
紡織廠裡,王本樹走了之後,現任廠長站出來,感謝顧瑾,“謝謝你,顧老板,為了小嬋的事情奔波跑這一趟,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清楚了,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會怪小嬋的,以後該怎麼樣辦事兒,我心裡也有數了。”
“王嬋姐,你現在的身體還是要繼續在醫院裡修養,我們回去吧。”顧瑾放下喇叭,見王嬋答應回醫院了,推著輪椅和她轉身往外走。
把王嬋送回醫院之後,顧瑾和沈青鬆都回了店裡,顧小雨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他們臉色很沉,看樣子是猜到她的計劃敗露了。
柳琴對王嬋的事兒知道的雖然不多,但略微耳聞,再猜測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他們回來,柳琴給幾個人一人倒了一杯茶,“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
“幸好現在不是封建男女大防的社會,思想都開明了,知道王嬋姐是被騙的,都大罵蔣楠是人渣,王本樹也鬨得灰頭土臉的認錯,已經沒什麼事兒了。”顧瑾表情輕鬆,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
沈青鬆也是口乾舌燥的,笑笑沒說話,把茶端起來細細品著。
顧曉玲走過來,低聲問,“小瑾,你們今天出去之後,顧小雨說她要給客人送貨,也跟著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差,我真擔心她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刁難她的客人了。但是我問她,她又什麼都不說,你說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顧瑾掃了顧小雨一眼,眼神冷淡,“不會出什麼事兒,以她現在的覺悟,臉色差真是太應該了。”
“行!”顧曉玲答應了一聲。
晚上回去的時候顧曉玲和顧小雨是一起走的,輪到顧小雨蹬單車的時候,顧小雨故意瞪得很慢,和顧瑾他們錯開了,顧小雨和顧曉玲走在最後麵。
顧小雨一直在哭,突然停下單車,“堂姐,我好委屈!”
“小雨,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和我說說呀!”顧曉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腔疑惑。
顧小雨卻隻是一直哭,什麼不說。
“是不是彆人欺負你了?是誰,你告訴我,如果我沒有能力的,我就去找小瑾,讓她幫你。”顧曉玲以為顧小雨是真的受到了什麼刁難,要幫顧小雨討回公道。
“曉玲姐,你彆問了,都是我自己笨,不聰明,這才讓彆人誤會我的。”顧小雨哽咽著,撲到顧曉玲的懷裡,哭著說,“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不要任何的公道,我隻要你給我一個肩膀,讓我安靜地哭會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