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想到這季小柔嫁過去之後,才發現,父母是工人階級不錯,這家的兒子卻是一個潑皮無賴,嫁都嫁了沒辦法,過了有三年吧,她丈夫染上了賭博,而且還喝酒打人。
平常就在家裡用爹媽/的錢,也不出去上班,經常就是在外麵喝了酒,回來就打人,季小柔這麼軟弱的女孩子,被她拳打腳踢的,太可憐了。”
“啊?”沈翠翠很驚訝,“怎麼會有這種事兒。”
怪不得剛才看見那女人臉上有傷,原來是被她丈夫給打的。
“本來季小柔家裡,家境也還算一般,又隻有這麼一個女孩,也是寵著長大的,誰知道嫁過去之後除了受欺負,什麼好日子都沒有。
前段時間還逼著季小柔回家借錢,她爸媽當然是不肯給了,回去之後她丈夫就立馬一頓毒打,她回娘家住了一段時間又回去了。
這次又不知道是怎麼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爭執,又把她給打了,所以說這女人啊,要是命苦,選錯了男人,嫁了一個人渣,自己還沒有勇氣離婚,那真是這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江美佳說起這事兒,也真是唏噓不已。
盧宛眼睛也開始發紅,大概是想起了她和蔣楠的事情。
“為什麼不離婚?”顧瑾很生氣,上輩子她就是被趙勇無數次家暴。
“她一個人想要離婚有什麼用,這種事情隻要一方不同意,拖都能拖死人,也喊過警察,隻可惜隻要那男人不想離婚,警察也管不了,隻能警告他不能打老婆,可……”江美佳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生活,怎麼可能長久地過下去呢?”
“我也不知道這個季小柔是怎麼想的,前段時間說是要離婚,都搬回娘家去住了,態度非常強硬,可是聽著周圍的人胡亂議論,又受不了回去了。”
“這都十多年了,她每年都這麼受著嗎?”顧曉玲在旁邊問。
“離婚離不掉,不受著還能怎麼辦。”江美佳歎了一口氣,“我們女人呐,一旦嫁人那就是第二次投胎,也許這就是季小柔的命了。”
“我不相信命!”顧瑾在旁邊冷聲說,“如果是我,一定要鬨個魚死網破,絕對不會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
回去之後,顧瑾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
沈青鬆白天累了一天已經睡著了,但即使是睡著,也像是能感知到顧瑾的情緒一樣,抱緊了顧瑾。
兩個人有種相顧無言的默契,即使不說話,也帶著安撫的力量。
在沈青鬆的懷抱中,顧瑾感覺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些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雖然和季小柔素不相識,但顧瑾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一個女人的命運是自己決定的,季小柔不應該在家暴之中度過餘生。
隻是這件事情,她畢竟隻是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讓顧瑾沒想到的是,她晚上睡覺之前還在可憐悲歎季小柔的命運,第二天早上季小柔就被警察局帶走,說要協助調查了。
理由是,和蔣楠被火燒死一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