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顧瑾、沈青鬆、溫宏毓三個人前往荀家。
“老師,荀家在哪兒啊?”沈青鬆開車問溫宏毓怎麼走。
“往市中心開。”溫宏毓隨便指了個大概方向,荀家坐落在京市最繁華的一條街,很好找。
一路上溫宏毓和顧瑾說起,當年撒荀清瀚和江頤當初下放的路途中生下了荀柏後,荀柏就帶著先天性的疾病,這麼多年,請了很多醫生看,也送去醫院做了不少的檢查,但一直沒有什麼起色。
“這個荀柏和你年紀差不多,當初很多醫生一致認為荀柏的身體活不過二十五歲。”提起荀柏,溫宏毓的臉上很實惋惜。
“那他的壽命豈不是隻有短短六年了?”江頤上次告訴過顧瑾,她和荀柏荀菀是同年同月出生的,顧瑾今年十九歲。
“是啊,而且通過荀清瀚和江頤現在的急切程度來看,他可能都撐不到二十五歲,到現在身體就已經不太行了。”
“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這麼嚴重。”
“先天弱症引發的一係列不足。”溫宏毓歎息著,“說起來江頤也是可憐,就這麼一個兒子。”
雖然說荀菀也是江頤的女兒,但江頤生下這一雙兒女,也隻會有這一雙兒女,荀菀從小健健康康的長大,而荀柏卻是從小就身體不好。
龍鳳胎少了一個,是誰都會肝腸寸斷。
以江頤現在的狀態,肯定沒辦法接受失去荀柏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比得到之後又要失去更加痛苦,倘若注定沒有,江頤或許不會太痛苦。
很快就到了荀家,荀家是一座四合院,雖然處於鬨市,但站在門口非常安靜,裡麵種著的全是林蔭大樹,看上去格外雅致。
有關荀家的身份,溫宏毓並沒有和顧瑾提起,一則是因為顧瑾現在剛剛來京市,她平常接觸不到荀家這樣的人家,而且平常荀清瀚和江頤的身份,就僅僅隻是學校普通的教授,醫院裡普通的醫生而已。
說太多了,反而對顧瑾和他們的相處不易。
不過即使溫宏毓不說,顧瑾也猜到了,荀家的身份非同一般,能夠在繁華的市中心擁有這麼大一個四合院的,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家。
因為一早就和荀清瀚、江頤約定好了過來的時間,所以他們一早就在門口等著。
荀柏的病到現在已經十九年,荀清瀚、江頤本人束手無策,期間請過許多業界非常有名氣的醫生來看,但從未有過半點起色。
這一次荀柏昏迷在床上整整7天,除了用營養液吊著維持他的生命,沒有任何辦法。
來之前,溫宏毓想過荀柏的情況或許不會太好,但是還有機會能夠調養一下,給荀柏把了脈之後,卻直搖頭。
“怎麼樣了?姐夫?”江頤在旁邊問。
溫宏毓沒有回答江頤的話,而是問溫宏毓和江頤,“他中間有沒有醒來的跡象。”
“沒有,自從七天前吐血昏迷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荀清瀚回答。砂
溫宏毓臉色越發的沉重,再次給荀柏把了脈,然後查看了荀柏的眼睛和舌苔,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我不是治這一行的,醫術淺薄,恐怕對荀柏的病情沒有幫助,你們還是請其他醫生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