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們還要限/製你的自由?”顧曉玲急聲問。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簽了合同相當於賣給他們的,當然要守規矩。”劉茉苦笑了一聲,“以後我要是想你們就打電話過來。”
“打電話怎麼能和見麵相比?”顧曉玲著急的說著,“你彆著急,你不能來,我就和小瑾去看你。”
劉茉搖頭,“彆,那種地方你們去了不太好,我不想讓你們為難。”
“不為難,我們白天的時候去,從後門進去。”顧曉玲急忙說。
劉茉這才開始笑起來,“真的?你們真的能經常來看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你在哪我們就在哪?”顧曉玲一口答應了。
劉茉滿臉都是激動,然後看向顧瑾,“小瑾,你也會來嗎?”
顧瑾冷淡地看了劉茉一眼,什麼也沒說,隻微微的笑著,“當然,會去的。(不去怎麼看你露出狐狸尾巴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劉茉終於笑了,笑中有淚,看上去非常的動人。
“姐姐我們是時候回去了,不然組長又要開始罵人了。”小琴在旁邊催促說。
劉茉點頭,看著她們的目光裡滿是不舍,“那我走了,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一切小心。”顧曉玲激動地握著劉茉的手不鬆開。
“好。”。
送走了劉茉,顧曉玲滿臉都是落寞,她突然站起來,“小瑾,我們出錢給劉茉買斷她的合同吧,把她救出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我當然願意出錢,可劉茉不答應,我們不能不顧她的意願。”顧瑾端著茶慢悠悠地說著。
顧曉玲皺眉看著顧瑾,“小瑾,我覺得你自從來了港市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比以前冷漠了很多,劉茉這麼慘,現在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你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顧瑾隻是看著顧曉玲,“你想要讓我怎麼著急?”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劉茉心裡在想什麼,反正顧瑾從始至終都沒相信過劉茉,不是她看不起劉茉。
一個人不能選擇她的出身,也不能選擇她遇到什麼人,但是她做什麼事兒都是有選擇的,劉茉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被逼無奈的樣子。
真正可憐的是丁雪嘉那樣的,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依然難掩一顆善良的心。
顧瑾之所以還對劉茉假以顏色,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看在顧曉玲的麵子上,還有就是她也想知道這個劉茉刻意接近她,想要乾什麼。
顧曉玲被噎住了,有些生氣的說著,“反正我現在,一想劉茉現在日子過得這麼難,就吃不下東西,我看你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
“顧曉玲,你不能因為劉茉和你有相似的經曆,就對她掏心掏肺,把她現在受的苦也強行加在你自己身上,以為你是那個救世主吧。”顧瑾皺起眉頭說。
“我沒有強加在自己身上,我隻是現在擔心她。”顧曉玲有些失望的看著顧瑾,有些話想也沒想,直接就脫口而出,“你為什麼就這麼冷漠呢,我和她經曆差不多,你不也是一樣麼?
沈青鬆為了港市的榮華富貴也不要你了,我們三個都是天涯淪落的可憐人而已。”
顧瑾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端著茶杯的手都開始不穩了,目光冷冷地看著顧曉玲。
說完以後顧曉玲也有些後悔,小聲地說,“小瑾,我隻是把劉茉當成朋友,所以才會這麼心疼她,口不擇言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劉茉太可憐了,我們應該幫幫她。”
“好,我知道了。”顧瑾點頭沒有說話,繼續喝茶,一張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顧曉玲有些後悔,不該為了這事兒傷害她們之間的感情,又不知道怎麼和顧瑾解釋,乾脆就埋頭乾活了。
好在顧瑾之後麵色沒什麼變化,看不出什麼,顧曉玲這才鬆了口氣。
冬天之前,顧瑾和顧曉玲每隔兩三天就去看望一次劉茉,小琴偶爾也會出來幫劉茉買些藥草茶,送些東西給顧瑾。
楚語詩經常過來和顧瑾聊天,跟她學習怎麼做精油,但是知道古井經常去天上人間有些擔心,勸她那種地方還是少去。
她是真的覺得劉茉這個人不太正常,隻有顧曉玲像鬼迷了心竅一樣,一直覺得劉茉很可憐。
顧瑾點頭答應了,“我們隻有白天才會去,不會碰到什麼人,坐一會就回來,不然讓曉玲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
楚語詩皺了皺眉,知道顧瑾是有分寸的人也就不提醒了。
轉眼到了初冬,港市的冬天不下雪,也不會很冷,但還是要穿厚厚的衣服了,而且經常會下雨。
有一天早上小琴過來,說昨晚劉茉睡覺沒關窗,一大早起來發燒了,她這次出來是買藥的,順便叮囑顧曉玲和蘇玲也要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