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生的女兒,當然要寵著護著,難道任由彆人欺負?”韋舒撇嘴一笑。
姚誌平淺笑,“是,咱們姚家多虧了你媽媽,你哥哥在內地的生意也多虧你媽媽娘家的麵子。”
韋舒笑的很開心,“既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這時候翟家上下也是一團喜慶熱鬨,孫淑本來是翟方的生母,底下有那麼多做事兒的人,坐在凳子上看彆人做事情就好,她偏偏要擺一擺威風,每件事兒都要親自安排,指揮彆人做這做那的。
周姐跟在她身後,表麵上聽孫淑的,背地裡跟人不斷罵孫淑就是鄉下來的土人,什麼事兒都不懂,想著姚靜就要嫁進來了,整個人腰背都挺直了不少。
整個姚家,隻要翟方的書房最清淨,每天天還沒良翟方就起來處理工作,和家裡的熱鬨完全隔開,仿佛今天要結婚的人不是他。
天漸漸亮了,翟方放下手中的書,低頭看著一直握在手裡的書簽。
書簽是他和顧曉玲訂婚之前,顧曉玲抽空做了送給他的,兩人順利訂婚之後,就能常常見麵了,顧曉玲又做了很多不同花樣的給他,可是他還是最喜歡這個。
翟方覺得他人生最開心的日子,就是結婚之前和顧曉玲互相知道對方的想法,兩情相悅的那段時光,純粹而美好。
雖然不能常常見麵,每次偷偷地見心上人一麵他都會高興很長時間,連讀書都變得又動力了很多。
訂婚之後雖然經常都在一起,可是因為孫淑總是搞事兒,讓他夾在中間總是很苦惱。
他那時候常常想,有一天他畢業了發財了,就買一個大的房子,住在沒有孫淑的地方,不用讓顧曉玲天天受自己母親的刁難,可以過的舒服些。
最終,幻想中的一切全部破滅,他還是當了那個負心的人,辜負了她。
握緊了手中的書簽,翟方卻覺得很多東西都在手心裡一點點消失,再也找不回來了,而自己再也無法和從前一樣純粹,他的人生裡麵充滿了太多太多的無奈。
“翟方……翟方。”
孫淑的聲音中帶著激動和開心。
門也沒敲,就這樣“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孫淑急急火火地從外麵跑進來,連聲喊,“翟方啊,你怎麼還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這裡,讓我好找,接親的時間就快到了,車子都在門外等著呢,你趕緊去接你媳婦兒啊。”
“你怎麼西裝都還沒換?哎呦,可急死人了。”
“全家上下都忙成一團,你怎麼就一點兒不急呢。”
孫淑喊了一通又跑出去,“你們都是死人啊,趕緊給新郎換西裝,打領結,彆花呀。”
聽到孫淑大喊著,被翟方趕出去的傭人才敢過來,手裡捧著衣服鞋帽,等著翟方換衣服。
翟方戀戀不舍地看了看手裡的書簽,放在書桌的最深處,眼裡全是痛苦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
旁邊的人立刻上前,給他換白色西裝。
換好了結婚的禮服,翟方被人簇擁著出了門,坐在最前麵的一輛婚車,去往接姚靜的路上。
孫淑看著一身白色西裝,豐神俊朗的翟方,臉上的高興怎麼也掩藏不住,對看熱鬨的人喊說,“那是我兒子,姚氏集團的總經理,娶的是姚家的姚靜,以後我們和姚家就是親家了。”
看熱鬨的聞言尷尬的笑笑對她說聲恭喜。
孫淑察覺不到對方眼裡的尷尬,反而昂起頭覺得非常的驕傲。
木槿藥店。
從早上起來,顧曉玲就一句話沒說,隻知道低著頭乾活,顧瑾知道今天是翟方和姚靜結婚,也知道她心裡難過,所以想了辦法幫她轉移注意力,不要總是想著翟方。
衛母推門進來,大聲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躲在店裡呢,今天都沒什麼生意,大家都出去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