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封信,劉玲直接暈了過去,畢竟哭了一天,一天也沒吃東西,已經渾身都沒力氣了,再這樣一刺/激,直接崩潰了。
眾人趕忙將劉玲抱到床上去,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好半天劉玲才悠悠轉醒。
顧朗手裡拿著那封信打顫,喃喃說,“二十萬……”
他去哪找二十萬,就算把他拆骨賣了,也不值二十萬啊。
其他人也都是一陣沉默,滿臉沉重。
“報警嗎?”顧曉玲問。
“彆報警。”劉玲聲音微弱,哭說,“他們會害死新月的,彆報警。”
“那就先不報警,咱們先籌錢,把新月救回來再說。”顧大福說。
顧朗麵無表情的說,“二十萬,我們去哪弄二十萬啊。”
“想想辦法,總會有的。”顧大福皺眉。
王鳳芝說,“家裡這些年給小瑾店裡供應藥草茶,我還做手工活兒掙錢,攢了一些錢,差不多有三萬塊錢,也隻有這麼多。”
顧曉玲忙說,“我手裡也有三四萬,還有我在京市買了個房子,兩年應該升值了一些,我可以馬上委托人幫我賣掉。”
劉母靠著門,聽的睜大了眼睛,原來顧家這麼有錢啊。
而且這個顧曉玲不僅手頭上有錢,在京市還有房子,這可是個金窩窩。
劉父說,“我們家有一……”
劉母忙接過話去,“我們家還有一兩百多,但是就算拿過來,也根本沒啥用啊。”
劉玲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
劉迎偷偷摸了一下袖子裡的翟方給的錢也沒說話。
王鳳芝說,“親家母的錢不多,還是留著過日子吧,一家人總要吃飯。”
“對對,就是啊,我們真是想幫忙,可咱都是窮人,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對了……”劉母眼睛一亮,“可以找翟家啊,翟家有錢,之前送的那些彩禮也值幾萬塊錢吧,總之顧曉玲要嫁到翟家的,不如拿來先用啊,新月的命要緊。”
顧曉玲咬了咬唇,“我去找小瑾借錢。”
“嗯,隻能找小瑾幫忙了,我和你一起去。”王鳳芝擦了一下淚,起身和顧曉玲要去沈家。
劉母眼睛一轉,在門口攔住王鳳芝兩人,說,“不去翟家,找小瑾做什麼?”
“你攔著我們做什麼?”顧曉玲作勢要把她推開。
劉母想著顧曉玲以後的身份,沒敢甩臉色,隻委婉地說,“這翟家是開公司的,應該比顧瑾有錢有勢,你們怎麼放著翟家不去找,反而舍近求遠,你們這是真心想救新月嗎?”
王鳳芝沉臉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新月是我親孫女,我不救她,難道還會害她嗎?”
顧曉玲拉著王鳳芝往外走,壓低聲音說,“彆理她,咱們去辦咱們的事。”
顧朗不願和劉家人在一起,跟在後麵,“我和你們一起去。”
顧家人都出了屋子,屋裡隻剩劉家人。
“哎喲?話沒說完怎麼就都走了?”劉母喊了一聲,回頭去找劉玲,“彆讓你婆婆去找顧瑾借錢,去找翟家。”
劉玲恍惚抬頭,“為什麼?”
“你傻不傻啊?借顧瑾的錢你和顧朗將來要還的,借翟家就不一樣了,借的錢可以當成翟家給的彩禮,以後就不用還了。”劉母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算計非常清楚明白,好像處處為劉玲考慮。
劉玲聽了她的話卻愣在那,像是第一次看到她媽,不認識一樣,為什麼她結婚以前從來沒發現她媽竟然這樣精於算計。
“你傻看著我做什麼,趕緊找顧朗,把你婆婆和顧曉玲叫回來啊。”劉母推了一下劉玲。
劉玲嘴唇乾裂,眼睛紅/腫,容色憔悴,她深吸了口氣,聲音乾啞,“媽,我當初和顧朗結婚的時候,顧家給了八百塊錢當彩禮,還買了不少東西,是附近村子給的最多的。
這兩年我也沒少拿錢貼補家裡,大概也有幾千塊錢吧,現在新月出事,需要錢,你多少拿些出來,算是女兒借娘家的,等這事而過去了,我再還給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