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綁匪給的最後一天,傍晚前要把二十萬籌齊,現在才十萬塊錢出頭,顧家人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她得幫著想想辦法。
……
縣城內。
藥店剛剛開門段維就來了,他已經做了十幾天的針灸想要祛除體內蠱毒,身體漸漸恢複,已經有快變成正常人了。
兩個小時之後,劉醫生給段維紮完最後一次針,收起針之後,說,“這是我給您最後一次治療。”
段維穿好衣服,“我體內的毒已經消除了?”
劉醫生緩緩搖頭,將自己的工具放好,沉色說,“我的醫術有限,不能完全祛除您體內的毒,再這樣下去也是枉然。”
山鳴瞪大了眼,看上去很凶,“你不是神醫嗎?治療了這麼久,卻說沒辦法治好,你這樣算什麼醫生,是不是故意不給我們家先生看好?”
“山鳴,不要對老醫生沒禮貌。”段維冷聲斥說。
馬鑫拽了一下山鳴,“彆衝動,聽聽劉醫生怎麼說。”
山鳴甩了一下袖子,擰著臉後退。
劉醫生並不介意山鳴的不講禮貌,不卑不亢,從容淡定,“這毒非常厲害,是苗疆那邊的蠱毒,現在已經非常少見了,我也隻見過一次,
中者的並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由內臟到四肢漸漸地腐爛,它折/磨人和殘忍的程度可想而知,說實話,我其實沒有能力解決這種蠱毒,
之前顧瑾小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將您體內的毒,保住了先生的性命,剩下的我嘗試過,但是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
段維聞言抬頭看過來,眸光漸漸地變深。
劉醫生繼續說,“後來我用針灸的辦法幫您解毒,又為先生解了一點,可是最後這些餘毒,我實在也無可奈何了。”
他連著針灸了好幾天,卻並不能將男人體內的毒祛除,以後再治療也是徒勞。
馬鑫急聲問,“這剩下的殘毒留在我家先生體內會有什麼後果?”
“會讓先生的身體異於常人的虛弱,偶爾可能還會內臟像火燒一樣的疼痛,發作的時間和頻率我也不能確定,唯一能確定就是先生性命無憂。”劉醫生淡聲說。
段維問說,“那姓顧的小姐住在哪裡?如果是她,能解最後毒嗎?”
沈青鬆不在家,劉醫生自然不會告訴他們顧瑾的住處,隻搖頭說,“顧瑾小姐和我們藥鋪隻是合作的關係,我們來往不深,不知道她住在哪裡,至於她能不能解最後的毒,我也不敢保證。”
“那還有誰能解?”山鳴咬牙說。
“找到下毒的人,也許能將毒全部祛除。”劉醫生沉思說。
他說到下毒的人,段維和兩個保鏢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沒有接話。
劉醫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段維起身,“不管怎麼,多謝劉醫生幫我治療。”
“分內之事,不敢當。”劉醫生回禮。
段維讓馬鑫拿了一千塊錢給劉醫生,當做診金和藥費,劉醫生推辭說,“用不了這麼多的。”
“劉醫生收著吧。”段維細長的眸子裡透著陰冷,“隻是有一件事情要交代劉醫生,您在夏陽鎮見到我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劉醫生知道這男人身份不簡單,不用說也知道守口如瓶,忙說,“您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
“嗯。”段維緩緩點頭,抬步往外走。
劉醫生拿著一千塊錢的鈔票皺了皺眉,出聲喚說,“先生等等。”
他說完讓學徒拿了一瓶人參藥汁來,遞給段維,“這是上好的人參,對先生的身體恢複有好處,我不想占先生的便宜,這人參藥汁賣給先生,算在剛才的一千塊錢裡。”
他看病開藥店一向童叟無欺,多收一毛錢都會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