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罵街說,“你這個狗兔崽子,聽誰瞎說八說,胳膊肘往外拐,不向著你媽就算了,還到說你/媽/的不是。”
秦歡妮哼了一聲,“本來就是這樣,你處處和大姨作對,又得了什麼好處?現在周圍鄰居都不理咱們了,哪天說不定到時候真把咱們給趕出村子去。”
“你……”
顧珠氣的臉青,咬牙想罵人,被顧大田斥了一聲,“好了,你跟孩子置什麼氣?”
“你有什麼臉說我,還不是你這當爹的沒能耐,我媽和我都被顧瑾一個外姓的賤/人欺負到頭上。”顧珠坐在板凳上捂臉大哭。
顧大田不耐煩的說,“哭……哭。每天除了罵就是哭,這個家就沒好。”
他起身負手往外走。
顧珠抹淚大叫,“你乾嘛去?”
顧大田頭也沒回,“我去找李支書,看看能不能再把咱家門前這點路給修上,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偷雞不成丟把米。”
不修,一輩子都被村裡人笑話,雖然顧瑾在眾人麵前說的那番話,早讓他什麼臉都沒了。
秦歡妮見顧大田出了門,也跟著往外跑。
“小兔崽子你乾嘛去?”顧珠又大喊。
“我去玩了。”秦歡妮喊了一聲,人已經跑沒影了。
“我要錢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為了這個家,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顧珠嘟嘟囔囔,拍了拍屁/股起身。
顧大田不隻是說說,他真的去了李支書家裡,進了門,對著李支書媳婦客客氣氣的說有事找李支書幫忙。
李支書媳婦兒讓他等著,自己去屋裡喊人。
李支書在後山砍柴呢,聽說是顧大田來了,沒搭理。
顧大田足足做了半個時辰的冷板凳,李支書才身上披著衣服出來,沒好氣的說,“你有什麼事?”
顧大田點頭哈腰,“李大哥忙呢?”
“嗯,挺忙的,你有什麼事快說。”
顧大田訕訕笑說,“這不下雨了嗎,彆人家門前都修了路好走,我家門前都是泥,而且旁人家修路的地方地勢高,雨水都往我家門前流,現在根本沒辦法走人了,麻煩李支書讓人把我家門前也給修了吧。”
李支書聽了這話氣的差點跳起來,冷笑說,“修不了,你家那顆歪脖子李子樹太值錢了,我們村裡沒那麼多錢。”
“不要錢了,你們儘管砍,這次我一毛錢都不要了。”顧大田忙說。
李支書拉下臉來指著顧大田,“顧大田啊,你當我們是你家什麼人啊,讓我們去我們就去,我呸!我告訴你,就算你家拿錢出來,我們也不給你家修了,下雨都是泥啊!你知道泥難受就好,現在變成這樣,活該。”
顧大田哭喪著臉,真沒想到李支書怎麼也不肯給他修路了,連忙說“之前是顧珠不懂事,李支書您千萬彆跟她一個下輩一般計較。”
李支書冷冷瞥他一眼,“從前是劉春芳,現在是顧珠,顧大田啊,你彆有事就往女人身上推,當時你也在那,怎麼不敢站出來說句話?”
顧大田臉色十分尷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李支書長長一歎,坐在板凳上,拿出煙抽了兩口,“顧大田,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太糊塗了,作為一個當家人,你任憑女人做主,沒一點自己的主見就算了。
還有這次修路的事本是顧瑾出錢……造福咱們大楊村和白山村兩個子的好事,可是你不但不支持,還要訛她錢,你說你這辦的是什麼混賬事?村裡人都看在眼裡,以後誰還敢和你家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