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長是半仙,他說的肯定錯不了。”閆夫人起身,走向閻春軍就要哭出來了,“就算媽求求你還不行嗎?求求你救救你爸,你爸如果死了,咱們一家就全完了。
你這些年在外麵做生意,闖出了一番天地,又娶了這麼一個哥哥做高管的媳婦兒,你是不用愁啊,可是我和你弟弟還指望你爸呢。”
閻春軍忙扶住閻母,“我不是不救咱爸,可就憑一個江湖術士的話就殺了我的孩子,我做不到!”
“春軍,事已至此,你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真要我給你跪下嗎?”閆夫人哭的泣不成聲。
“娘!”閻春軍左右為難,孝道和情義之間就像是兩扇門,把他夾得幾乎要窒息。
“姐姐!”鄭太太過來扶住閻母,“不要為難春軍了,再給他一點時間考慮。”
閆夫人哭倒在她姐姐的懷裡,看上去無助又傷心。
此時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走到門口,低聲喊說,“少爺!”
閻春軍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走到門外和來人說話,對方說,“少爺,去找餘先生的人來了消息,在北省附近發現了餘先生的蹤跡,隻是他的脾氣古怪,恐怕我們的人將他請不來。”
“那我親自去一趟。”閻春軍沉聲說。
“您這個時候能離開嗎?”來人皺眉問。
“不然呢?這樣再耗下去,我和小彤都要崩潰了。”閻春軍低低說了一聲,轉身回到大廳裡,向閆夫人說了這件事情。
“餘先生?”鄭太太頓時一驚,“聽說他家祖上是清朝的禦醫,醫術十分高明,在動蕩的時候更是治好了無數人,是不是那位餘弘先生?”
顧瑾os:“好巧哦,就是我前世的師父。”
“正是,我派去尋找餘先生的人,在北省附近發現了他,我親自過去請他過來給爸看病。”
鄭太太看了看閻母,“北省離我們這裡隔著兩個省,就算開最快的車來回也要七八天呢。”
閻母立刻說,“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去?”閻春軍皺眉問。
閻母眼珠轉動,非常嚴肅地說,“你爸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你去這麼久,萬一中間有變故怎麼辦?”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快去快回,不會耽擱任何時間,與其在這裡乾等,把餘先生找來,難道不才是最好的辦法?”
“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你偏偏要舍近求遠!”閻母冷哼了一聲說。
閻春軍眸光清冷,“小彤的孩子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更加不可能打掉我的親生孩子!”
“你……”
閻母剛要開口訓斥,鄭太太突然看過來,打斷她的話,“姐姐,不如就讓春軍去吧,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
閻母回頭,見鄭太太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心思一轉,歎氣說,“好吧,那你去吧,家裡有你弟弟照看,你要早去早回。”
“是,那兒子回去收拾一下,馬上出發。”閻春軍淡淡說了一聲,轉身而去。
他走到門口,突然又轉身,“我離開的這幾天,就麻煩您幫我照顧好小彤,等我回來的那一天,希望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安然無恙,如果有什麼意外,媽,你失去的將不僅僅是一個兒媳,或者一個孫兒。”
閻母目光一震,“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話挑明了說沒意思,再說了我是什麼意思,您應該是懂的,我說過的,她們母子兩人是我的命,絕對沒有一句假話!”閻春軍說完轉身離開。
閻母看著閻春軍的背影,臉色灰白,抬手顫/抖的指著他,對鄭太太說,“你看……這就是我養的好兒子!娶了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回來,他也變了,從前他哪裡和我說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鄭太太臉色沉淡,“我也沒想到,春軍對這個寧小彤到是這麼的情深義重!”
“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是能容下她!否則,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從此就要對她馬首是瞻,完全忘了我這個媽了!她還攛掇我兒子搬出去住,我更加不允許!”閆夫人垂著嘴角,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