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接了,憨笑說,“謝謝夫人。”
王媽瞪她一眼,目中帶著嫉妒。
閻母心情好,吃了早飯,想起昨晚的事,對王媽說,“我昨晚太擔心老閻,又氣這個小琴太賤了,這種時候耐不住寂寞,對我姐姐說的話大概太重了。”
王媽一邊捶背一邊說,“鄭太太畢竟是鄭家的人,夫人還是去主動和她說和一下吧。”
閻母又拉不下臉來,沉聲不說話。
顧瑾笑說,“不如夫人也送些東西給鄭太太,這樣鄭太太知道夫人的想法,就不會生氣了。”
閻母笑說,“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王媽,你去我的首飾盒子裡麵,選幾樣貴重的東西來,讓曼妮給鄭太太送去。”
“是,我這就去。”
王媽選了一對首飾,一個項鏈,一對翡翠的鐲子,讓顧瑾代閻母去送給鄭太太。
顧瑾乖巧應聲,拿著這些東西去鄭太太住的房間裡。
鄭太太住的客房裡,房間不大,但布置的非常舒適,鄭太太和鄭靜妙兩人正坐在客廳喝茶聊天。
貼身服侍鄭太太的傭人都是她從鄭家帶來的,看到顧瑾來,趾高氣昂的瞥她一眼,“在外麵等著把,我先去跟我們家夫人說一聲。”
鄭太太的夫家也是京市非常有名的人,比閆家權勢大,連傭人都自帶優越感,覺得自己比閆家的傭人高一等。
顧瑾也不急,坐在走廊旁邊等著。
足足有十幾分鐘的功夫,那傭人出來,驚訝後插著腰冷笑說,“讓你等著,你竟然還敢坐著在這裡等,沒見過你這麼不懂規矩的人。”
顧瑾聳肩無所謂的說著,“沒見過那是你頭發長見識短,現在這不是見了嗎?”
“你、”那傭人氣的哽咽住了,“真是不懂禮數的農村人。”
“是,我確實是農村的傭人,自然是比不上有些從城裡來的傭人。”顧瑾也不生氣,聲音三分憨憨傻傻七分驕傲。
那傭人知道顧瑾是罵她一個狗仗人勢,想要發火,想想著畢竟還是閆家,哼說,“我不和你鬥嘴,你趕快進去吧。”
顧瑾抬步往屋裡走。
進了屋,鄭太太半靠在沙發,看也不看她,旁邊鄭靜妙正自己下棋,抬頭看過來,倒是多看了顧瑾兩眼。
“鄭太太,我們家夫人派我來,說昨天晚上話說重了,這些東西給您,您就彆生氣了。”顧瑾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誇張的說,“這些東西都是很好的。”
鄭太太眉目間藏著怒氣,“她是什麼意思?以為一點東西就把我打發了,我們鄭家好歹也是大家族,缺這些首飾嗎?”
鄭靜妙過來勸說,“姨媽肯定是拉不下臉來和母親道歉,派人送首飾是表明她的歉意,母親不要想多了。”
“是啊。”顧瑾接口,“我們家夫人說了,雖然她心裡生您的氣,但是想到你們是姐妹,不會真的和鄭太太計較的。”
鄭太太再好的教養此時也氣的想罵人了,“她……真的這樣說?”
“我們夫人是和您道歉的。”顧瑾理直氣壯的說。
“她這是道歉嗎?”鄭太太氣的有些頭暈,一手扶著額頭靠在沙發上。
“母親,姨媽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姐妹情深,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有隔閡的的。”鄭靜妙連忙勸慰。
“姐妹情深……”鄭太太冷笑一聲,“她以為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我們嗎?明明是為了她自己的小兒子擦屁/股。”
“噓。”鄭靜妙對鄭太太眨了一下眼,瞄向顧瑾。
顧瑾低著頭,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鄭太太也自知自己說漏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姨父為什麼病情突然加重了呢?”鄭靜妙疑惑的說。
鄭太太目光閃爍,恢複了一下情緒,淡聲說,“也許真的是病了。”
“鄭太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等下我還要去給先生送藥,送晚了,小琴罵我,二少也要罵我的。”顧瑾聲音憨憨地說,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