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河看到賬本頓時臉色大變,惶恐地癱軟在地上,“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沈師長,求你放過我一次。”
沈青鬆冷冷瞥他一眼,轉身對王局長說,“其他的事交給你吧,我隻看審訊結果。”
“好的。”王局長態度畢恭畢敬。
閆家的屋子裡,閻春軍端著熬好的保胎藥親自喂給小彤。
寧小彤聽著院子段楊泓的玩鬨的聲音就有些躺不住地想要出去湊熱鬨,又有些嫌棄藥苦不肯喝。
“我聽蘇姐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喝藥特彆聽話,怎麼我一回來,反而開始胡鬨了?”閻春軍笑著說。
“我才沒有胡鬨呢。”小彤冷哼一聲,“我是覺得現在自己已經沒事了,乾嘛還要喝那麼苦的中藥呢?”
“醫生和顧瑾都說你現在動了胎氣,必須在床上躺幾天保胎,藥你也要按時喝。”閻春軍溫和地和寧小彤解釋說。
“可是我現在想去外麵和段楊泓他們玩,不想躺在床上。”小彤握著閻春軍的手撒嬌,說,“老公,就讓我出去吧,我出去和他們說說話,心情一好,整個人都沒事了。”
“不行,你現在必須躺著。”閻春軍語氣堅決。
小彤麵露失望。
閻春軍吹了吹滾燙的中藥,低垂著眼睛說,“我去見過我媽了,她什麼都承認了。”
還有一件事他沒說,他日夜兼程的去尋找惠空大師,路途上卻遇到了一群混混纏著他,耽誤了一天的時間,而攔住他的那些人也是他閆母喊過去的,不過是為了牽絆住他,好趁機害寧小彤。
寧小彤的笑容淡下來,好半天,唇角才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從來沒想到我也會被人嫌棄到如此地步,好像當年的顧曉彤一樣。”
閻春軍皺眉說,“小彤,我從來沒有嫌棄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早知道是這樣,我絕不會嫁給你,如果你按照你媽說的娶了鄭靜妙,你們一家人就皆大歡喜,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底部。”寧小彤聲音淡淡,帶著幾分沮喪,“我也不會讓自己變得現在這樣狼狽。”
是她覺得和姚一塵已經沒有希望,恰好遇到閻春軍說喜歡她,她很感動,於是兩個人就結婚了,她現在非常喜歡姚春軍,可是她從來不認為為了感情,為了男人就可以舍棄尊嚴。
閻母嫌棄她父母離婚,嫌棄她在外麵做生意,不知道順從,她也從來不是上趕著做他們閆家的兒媳婦兒。
閻春軍看著寧小彤,目中漸漸地一片冷漠,“小彤,我們之間兩情相悅,我可以為了你搬出閆家,可以違背父母的意思對你一心一意,你卻說早知道這樣,不會嫁我?”
寧小彤看著男人冰冷的眼眸,心下一痛,“為了我,和全家人決裂,真的值得嗎?”
“如果為了我,讓你和所有人決裂,你會嗎?”閻春軍反問。
寧小彤一時語塞,她想說不會,可是張不了口,那不是她心底的話,她心底的話是不管多少人反對,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此生,能夠有這樣一個人,肯為了她做這麼多事情,寧小彤隻覺得自己值得了。
“閻春軍……”寧小彤突然熱淚盈眶,哽咽到難以說話。
閻春軍抬手捏住她下巴,俯身輕輕地在她嘴上印上一個吻,聲音低沉,“再說剛才那樣的話,我絕不原諒你。”
“你能把我怎麼樣?”寧小彤抬頭,眼裡還含/著淚,語氣卻不服輸。
“讓你像現在這樣一直躺在床上,彆再想出去。”閻春軍氣恨地說著。
寧小彤突然笑出來,以為男人懷裡,緊緊抱住他,“閻春軍,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舍得不要你。我現在才知道顧曉玲當初為什麼會為了一個男人那樣卑微,我真怕,有一天我也會變得和她一樣。”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沒有了自我,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偏偏有些人值得你付出一切。
“不會的,如果會,那也是我。”閻春軍擁緊著寧小彤,低頭認真地說,“小彤,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懷著孩子還麵臨那麼多的危險,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我這一去那麼多天,簡直心急如焚,其實剛剛離開省城我就後悔了,我覺得我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我為什麼要找人拆穿那個劉道士,為什麼要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