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在岸邊停下,梅榮霍也上了打穿,廖佳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
酒店經理看到對方是梅榮霍,立刻上前,滿麵堆笑,“梅少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梅榮霍問說,“汪建寶來了嗎?”
“來了,來了。”酒店經理忙應聲,“在三樓,我帶您上去。”
酒店經理在前麵引路,不斷的對前麵的服務員使眼色,讓他驅趕開閒雜人,免得到時候得罪了梅榮霍。
這就是世家大族的權利,即使經曆了戰亂,即使是從港市回到京市,也依然聳然屹立,受人尊重。
大船的第三層會比下麵的樓層更加開闊,上麵的欄杆都是用木頭雕就的,非常精致,想要上一個船艙不僅需要巨額的花費,還需要認證身份,不屬於這個船艙的人,是沒有機會上來的。
酒店經理在包廂外敲門,梅榮霍則直接推門而入,房內汪建寶李榮春幾人都在,紛紛起身和梅榮霍打招呼,笑鬨打趣。
包廂裡麵是專門做的華國風,雕欄玉砌,有屏風畫卷,非常富有詩意,推開門進去,水汽迎麵而來。
“廖佳,咱們又見麵了。”其中一個跟他們相同圈子的男人站起來笑著說,“梅少對你可是真喜歡啊,哪去都帶著。”
廖佳聽完之後麵色緋紅,羞怯卻不說話。
汪建寶說,“我昨晚夢到廖佳唱新編好的曲子給我們聽,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不知道是我和廖佳默契還是和梅少默契?”
“誰和你默契,滾一邊去。”梅榮霍隨意的坐在包廂的沙發上,瞥了汪建寶一眼,淡聲說,“她是來找你的,說編排了新曲子給你。”
眾人聽了一陣唏噓起哄,“汪少,解釋解釋什麼意思?”
“看來廖佳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不然梅少開開尊口,讓汪建寶把廖佳女孩子討了去算了。”
“咱們汪少是不是又要有新歡了。”
“還沒結婚,這就豔福不淺啊,實在讓人羨慕啊。”
眾人嬉笑聲中,廖佳臉色非常白,握著自己的衣袖瞄了梅榮霍一眼,緊緊咬住下唇。
汪建寶說,“行了你們,怎麼什麼事到你們嘴裡都說的那麼齷齪?廖佳隻是非常單純的唱個曲子給我聽,你們就那麼多戲,想看戲自己演一個去。”
眾人一陣哄笑。
廖佳上前,客氣的打招呼,“那天我非常感謝汪少幫忙,我新編排了個曲子,特意感謝汪少。”
汪建寶回頭笑說,“聽到沒有,人家姑娘人害羞也單純,你們彆亂說。”
其他幾人互相遞個眼神,隻是笑著不說話。
梅榮霍不摻和他們打鬨,拿了杯子一個人獨自在旁邊喝酒,不一會兒就喝了半瓶子下去。
廖佳開始唱曲子,她從小學著唱這個的,現在唱的的確好,其他人此時也靜下來,聽著她婉轉的聲音,恍若人間仙境。
汪建寶走到梅榮霍對麵,問,“怎麼了?”
梅榮霍挑眉,“什麼怎麼了?”
汪建寶不由得笑了笑,梅榮霍那張臉上到是看不出明顯的喜怒,但兩人相處久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自然清楚,“彆跟我打馬虎眼,誰惹你了。”
“你。”梅榮霍脫口說。
汪建寶頓時皺眉,“我怎麼你了?”
梅榮霍喝了一口酒,不想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汪建寶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隻能猜測說,“不會是廖佳說給我新編了一個曲你吃醋了吧?”
“滾。”
“那我可真猜不出來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一點提示唄。”汪建寶吊兒郎當的說。
梅榮霍自顧喝了一口酒,“誰跟你是誰兄弟?”
“那算是我一廂情願行不行,就算讓我死也得有個罪名不是嗎?”
梅榮霍不可能真的和汪建寶說什麼,隨便找了個理由,“出門的時候看到了梅佳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