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抓住她的肩膀,微微將她提起來,廖佳不想她一個柔弱的女人竟有這樣大的力氣,一時愣怔的看著顧瑾。
“說實話,現在我仍然懷疑你說的話,畢竟你之前做的事情太心機狡猾。”顧瑾一雙眼睛盯著她,精致的麵孔一片冰冷。
廖佳不自覺的看著女孩的雙眸,心頭一顫,身體微微發抖,“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可是後果已經釀成,不對你做點兒什麼,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顧瑾用力將廖佳推到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廖佳,“你做的這些,給楚詩雨造成的傷害,以為一句道歉就了了嗎?梅榮霍以前做事情不著邊際、識人不清,是他活該,楚詩雨又做錯了什麼?”
她冷冷掃了趴在地上的女人一樣,抬步往外走,冷冷淡淡地吩咐警衛員,“給我劃爛了她的臉,扔到東南亞最肮臟的地方去,讓她這輩子都不要在回來了。”
顧瑾說這話其實是嚇嚇廖佳而已,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把人扔到東南亞去,就算是有這個本事和能力,她也做不出這樣觸犯法律的事情,更加不會拿一個女人的那方麵去報複人家。
隻是直覺告訴顧瑾,廖佳並沒有說實話。
“不。”廖佳嘶聲一喊,想要去抓顧瑾的衣服,“顧瑾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警衛員過來,不等她碰到顧瑾,一腳將她踢開。
廖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再次爬過來,“我寧願死,你殺我了吧。”
顧瑾已經走到門口,顧曉玲眉頭一皺,回頭看向女人,見她滿眼絕望。
顧瑾也停下,轉頭問另外一個守在門外的助理,“楚家和梅家有什麼動靜?”
助理回答說,“我剛剛得到消息,楚詩雨要退婚,但是他爸媽還沒同意,要等楚父同意了才能徹底退婚。”
顧瑾眼波一動,回頭看了一眼仍在哭喊的廖佳,眸中滑過思索,低聲吩咐,“暫時彆動她,看著她,彆讓她離開京市,但是也不能讓她接觸彆人。”
助理應聲,“好的。”
顧瑾和顧曉玲離開天上人間,坐在轎車上,顧曉玲歎了一聲,“顧瑾,我心裡說不出的發堵。”
顧瑾淡聲說,“覺得廖佳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顧曉玲點頭,“我討厭這樣的女人,又覺得她可憐,所以心裡發堵。”
最讓人鬱悶的就是這種矛盾的心情,她痛恨廖佳這種有心機惡毒的女人,為了自己攪散彆人,梅榮霍其實沒有經不住誘/惑,而是被算計,這種就更可恨。
可看到廖佳哭,她好像又看到了她背後的那些痛苦,或者她同情的不是廖佳,而是那些苦命的女人,身不由己,無依無靠。
顧瑾麵無表情,眼中也沒有過多的情緒,“從她設計整件事來看,她就不會是那種溫厚善良的女人,
世界上苦命的女人很多,或是被家人傷害,或是遇人不淑,但是遇到困境就要去算計彆人,去傷害彆人,這樣的人絲毫不值得同情,
現在這個年代,已經比古代好太多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一個女人隻要肯做事,就能找到活路,可她卻貪慕虛榮呆在這樣的地方,隻想著賺快錢,
真正的可憐人,應該是努力過,卻仍然被命運玩弄,並不是像她這樣,隻知道說自己可憐,說自己苦。”
顧曉玲從自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想了一下顧瑾的話,點頭,“是,苦命的女人也分很多種,有的是懦弱不敢反抗,有的是自作自受,廖佳不值得同情。”
“她的苦也未必是你看到的,這女人一直會演戲。”顧瑾轉眸看向車外,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簡單。
顧曉玲歎息一聲,“我現在隻擔心楚詩雨。”
顧瑾眉頭皺起,“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她。”
到了楚家,兩人在客廳先看到楚母。
楚母看到顧瑾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真是麻煩你了,懷著身孕都要生了還惦記著詩雨的事。”
“我沒事兒。”顧瑾輕輕搖頭。
楚母是個非常端莊的人,這時候也是滿麵愁緒,“顧瑾,你好好勸勸詩雨,她一定要退婚,我和她爸怎麼勸也不聽,問她原因也不肯說,到底是怎麼了?”
“有些誤會,解開就好了。”顧瑾說。
“我想著一定是誤會,梅榮霍是個好孩子,喜歡詩雨我也能看的出來。”楚母柔聲說,“詩雨就是太任性了。”
她和楚父都很喜歡梅榮霍,不說梅家和他們門當戶對的身份,梅榮霍不管相貌還是做人,都是個中翹楚。
最關鍵的是兩人又彼此喜歡,多麼難得的姻緣,楚母不希望楚詩雨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放棄。
“不怪楚詩雨,是有人在挑撥生事,我去看看楚詩雨。”顧瑾安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