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青鬆外太叔伯,現在雖然張家已經不掌管西北軍區,從這個位置退下來,但在華國依然非常有地位,當年抗戰,他們西北軍區出了不少的力氣。
吳靈靈繼續說,“現在的張家已經大不如前了,據說現在的西北軍區師長是張夫人的乘龍快婿,今年張夫人突然來京市,說是來過年的。”
顧瑾明白了,怪不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來是在西北作威作福慣了。
京市來參加宴會的名媛千金都很懼怕這位張夫人,不敢在喧嘩,一個個正襟危坐,剛才還在議論顧瑾的幾個女人幾人紛紛上前,前後擁著、攙著,麵上儘是討好巴結之色。
張夫人自顧自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下來,她一眼看到了對麵的顧瑾,目光打量,有些不滿,“這位是?”
顧瑾上前,“張夫人,我是您的侄孫媳婦顧瑾。”
畢竟是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有的,吳靈靈在她旁邊,微微扶著她,也恭敬地和張夫人點頭打招呼。
女人不屑的笑了一聲,“原來你就是喬澤森的媳婦兒啊,這喬家還真是沒落了,最後認了一個野種回來管了喬家的大半產業,還扶他當上師長,娶的也是個鄉下丫頭,簡直丟了我們喬家的臉。”
顧瑾倏然抬頭。
張夫人的這些話大概正中在場人中一些人的心思,因此立刻引起一陣小聲的嘲笑。
老婦旁邊的穿女士西裝,看起來像是管家一類裝扮的人,怒目一瞪沒看著顧瑾嗬斥說,“你還真是沒禮貌啊,看什麼看,我們家夫人也是你能直視的嗎?
果然是鄉下來的女人,一點都不懂規矩,還侄媳婦兒,這可是你奶奶,第一次見奶奶你不知道跪下來拜見太奶奶嗎,你看你杵在那像什麼樣子。”
吳靈靈皺眉看了看小瑾,忍不住說,“顧瑾現在懷著身孕,行動不便,所以才沒有上前拜見,還請張老夫人不要怪罪。”
“懷個身孕而已,哪個女人不懷孕,就她嬌貴?彆攀上了喬家就忘了自己的出身,裝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女人又再一次冷喝。
張夫人也哼了一聲,“雖然現在已經開放了,但是我們可不是普通人家,豪門貴族是最講規矩的地方,容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壞華國這麼多年留下的規矩。”
一屋子全是京市的名媛淑女,張夫人和旁邊那個女人簡直是一點都沒給顧瑾留臉麵。
但顧瑾就那麼站著,沒被說的臉紅尷尬,臉色一直鎮靜。
等她們都說完了,才嗤了一聲,“規矩?規矩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張夫人和女人臉色頓時一變,張夫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顧瑾怒喝,“不懂規矩的死丫頭,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啊頭,竟然說我們是阿貓阿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頓時間房間裡麵鴉雀無聲,眾人似誰也沒想到顧瑾竟敢出口頂撞,之前說顧瑾壞話的幾人簡直激動的手腳都在發抖,眼裡泛光。
他們恨不得張夫人被激怒,直接將顧瑾打出去。
明明顧瑾和她們無冤無仇,今天之前甚至根本就沒見過麵,現在好像是見到了上輩子的大仇家一樣。
顧瑾後背挺直,氣勢凜然,絲毫也不害怕,“古人說上慈下孝,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長輩慈愛,晚輩才會恭敬,
我自認沒有對你不恭敬的地方,反而張老夫人和這位……這位管家,進來便對我和丈夫一通侮辱喝罵,我想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就算不懂規矩,但是也知道華國沒有隨意辱罵一個為國貢獻的軍人和一個懷著孩子的軍人家屬的規定。”
她絲毫沒有被激怒吐字清晰,氣質凜然,讓眾人不由的心頭一顫,嘲笑的人也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