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溫溫說,“你這麼多年不回京市,晚輩們都不認識,頂撞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讓小瑾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道歉?”張夫人冷笑一聲,“必須跪在地上跟我賠罪,另外以後見了我都要跪下來,這事兒我才肯算了。”
“姑姑。”楚母皺著,“小瑾懷著身孕,怎麼跪地賠罪,我婆婆麵前都不需要她這樣。”
“懷著身孕就能不守規矩?”張夫人絲毫不讓。
“什麼規矩?”
宴廳外傳來冷沉的一聲,眾人驚訝轉身,見是沈青鬆緩步走進來,一身深色軍裝,麵容俊美,一雙眸子瞳孔漆黑,帶著震懾人心的霸氣。
沈青鬆直接走到顧瑾麵前,見她沒事,本冷沉的一張臉稍稍緩和,轉身將她護在身後,對楚老太太打了個招呼。
“你就我那個弟弟從外麵找回來的兒子?”張夫人打量沈青鬆,聲音非常冷漠。
沈青鬆轉眸看過去,“伯奶奶剛剛到京市來,不知道孫侄兒哪裡得罪了您,讓您這樣大動肝火。”
張夫人臉色沉下來,昏黃的眼睛裡滿是怒氣,“找這麼個登不上台麵的女人當老婆,你爸如果知道,估計被你氣的從地底下掀棺材板了。”
楚詩雨聞言簡直要氣炸,有些人老了未必就會慈祥,反而會越刻薄嘴毒。
楚老太太臉色也淡下來,目中上過一抹深沉,坐在旁邊椅子上,默不作聲。
沈青鬆臉色微沉,唇角勾起抹涼薄的弧度,“我的媳婦兒怎麼惹了您?”
“她出言不遜,我隻是想讓阿霞教訓教訓她,她竟然還手頂撞,簡直大逆不道。”張夫人嗬斥她。
“您想怎麼教訓她?”沈青鬆麵無表情的開口。
“沒有教養,不懂規矩,打她幾巴掌算是我給你爸麵子。”張夫人冷哼。
“誰動的手?”沈青鬆問。
孫阿霞上前一步,她手脫臼,疼的額頭直冒汗,臉上卻沒好氣,狠狠的瞪了顧瑾一眼,抬起手腕,“這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媳婦兒。”
“朱曉峰。”沈青鬆突然開口,氣息冷肆。
一直站在沈青鬆身後的朱曉峰閃身上前,一腳把她踹倒在了地上,孫阿霞頓時雙膝著地,痛呼一聲,然後朱曉峰又是猛地一巴掌打在孫阿霞的另一隻手上,直接把她另一隻胳膊也卸了。
動作一氣嗬成,眾人甚至來不及的眨眼,就看到孫阿霞扭曲的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張夫人/大驚失色,驚恐的後退兩步,顫手指著沈青鬆,“你……你……”
在場頓時吸氣聲和驚恐的喘/息聲,坐在這裡的都是女人,有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再看沈青鬆那張冷到了極致的臉,就像看閻羅使者一樣。
沈青鬆往前一步,一雙眼睛裡麵全是冷的,“伯奶奶,您對我意見,罵兩句,打兩下,看在您是長輩的份上我都會恭敬的讓著你,但是您動我的媳婦兒,這事就不好商量了。”
他冷眼一瞥還在地上慘叫的孫阿霞,“她沒碰到我媳婦兒的臉,所以隻是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她如果真碰了,恐怕這輩子她這個人,你是帶不回西北了。”
這是小小的懲罰一下?
張夫人震驚的看著沈青鬆,猛的回頭看向楚老太太,“楚姐姐,今天這事,我就算死在這裡上,也絕不能善罷甘休。”
沈青鬆突然動手,眾人都嚇了一跳。
唯有楚老太太穩坐木椅上,臉上始終沒有半分變化,此時才抬頭,皺眉說,“沈師長啊,你這是做什麼?有話都好好說。”
說完吩咐身後的傭人,“帶張小夫人去旁邊休息,喊醫生來給看傷。”
張夫人朝著楚老太太走過去,“楚姐姐,你今天如果不主持公道,讓沈青鬆和顧瑾這兩個丫頭,我們張家在京市顏麵可全都沒了。”
“你這是做什麼?”楚老太太皺眉,吩咐服務員,“趕緊給張凳子讓張夫人坐下來,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