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放了小似了嗎?”段楊泓冷聲問說。
段軒負手輕笑,“段楊泓,你覺得到了現在,你我還能共存於世嗎?今天你我肯定要有一人死在這裡,緬國以後才能太平無事,
而很不幸,段小將軍被我捏住了軟肋,段小將軍現在需要另外一個選擇吧,你活,還是小似活?”
他話一落,眾人皆變了臉色,白思琦臉色雪白,嘴唇顫/抖,想要同段軒說什麼。
可是看著他冷漠的麵孔,覺得陌生惶恐之極,最後還是退後一步,站在段軒身後。
蘇武厲聲喝說,“段軒,出爾反爾,死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
段楊泓亦冷然的看著段軒,“放了小似,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也不曾在這裡見過段軒,父親是蒙佳和段旭如殺的,所有的事都和你段軒無關,你仍舊可以安居在家裡,我發誓,絕不追究。”
段軒嗤笑,“段小將軍覺得我走到現在還有退路嗎?你真的以為我願意在段軒家做個閒散人?廢話不多說,段小將軍段楊泓是選自己,還是選小似,儘快做決定,
你如果選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會斥責段楊泓無情,但是小似就要死,說實話,我對小似的好也不完全都是虛假的,我還是有一點喜歡她的,她真的很特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撫小似的臉,“所以,今天我如果是死了,有小似陪葬,也不枉我謀劃一場。”
“彆碰她。”段楊泓厲喝一聲,眸中儘是翻湧的殺氣。
“這就心疼了?”段軒淡笑一聲,突然拿出一把刀,猛然往下一按。
鋒利的刀子立刻割破小似的脖頸,鮮血順著他脖頸淌下來,一直滲到淡藍色的袖子中,暈染了一片。
段楊泓目呲欲裂,驚恐之極,“彆傷她。”
段軒依舊按著刀子,冷目掃過來,“段小將軍段楊泓做選擇吧。”
段楊泓目光緊緊的凝在小似身上,看著她脖頸的血越流越多,她似感覺到痛楚,微微皺眉,肩膀微微掙紮。
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鈴鐺的響動,小似頓時又不動了。
段楊泓抬頭,見梁上麵站著一隻鳥,鳥腿上拴著一隻金子做的鈴鐺,而小似顯然已經被這鈴鐺的聲音控製。
他突然想起去辦蒙勁路上,小似也曾莫名的陷入昏迷。
“原來是你。”段楊泓目光冷戾,盯著段軒。
“是我。”段軒淡笑,“可是段小將軍知道的太晚了。”
他話說完,繼續要將刀子往下按。
“不要。”段楊泓急喝一聲,立刻說,“你要我的命,我給你,不要再傷害小似。”
“段小將軍。”
“段小將軍。”
兩個警衛員同時急喝出聲。
“段小將軍不要啊啊。”蘇武猛地跪在地上。
段楊泓回手拔出警衛員腰間的槍,目光依舊落在小似身上,聲音冷寂,“段軒要當著所有人保證,我死了,你就放了小似。”
“當然,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段軒正色說。
“段楊泓。”警衛員也跪在地上,泣淚說,“求您想想這麼多年的辛苦謀劃、想想您的抱負,想想追隨您的所有人,您不能死,不能中了段軒的奸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