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安然搖頭,有些委屈,有些氣惱,“念念,你說女人嫁過一次是不是真的就那麼賤?”
“沒有啊。很多女子離婚後都又找了好的丈夫,好的歸宿,為什麼突然這樣說?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無論沈念怎麼追問,閻安然都不再說話,隻一個人抹眼淚。
沈念回頭看向梅小於,梅小於也一臉不知所謂。
“你去問問衛潛,肯定和他有關。”沈念走到梅小於麵前,低聲道。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和衛潛在後院呆了這麼一會兒出來就是這樣子的了。
“嗯,我去找衛潛。”梅小於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去後院。
衛潛洗完了臉,此時正將曬好的藥草茶搬進屋裡去,看到梅小於過來,還高興的喊了一聲,“小於。”
梅小於坐在凳子上,直接問說,“閻安然怎麼了?”
“啊?”衛潛驚愕回頭。
梅小於見他這副模樣,明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有些好笑,便將閻安然在大堂裡氣哭的事說了一遍。
衛潛懊惱撓頭,坐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
梅小於恍然,“原來是這樣。”
衛潛不解的說,“女人咋都這麼莫名其妙?閻安然不同意就不同意唄,誰也沒逼她,哭什麼呢?”
梅小於笑了一聲,“女人的心思比較細膩敏/感,尤其是閻安然。沒事,過兩天便好了。”
“嗯。”衛潛點頭,憨笑說,“說實話,我還不願意她去給那孫老板當二婚老婆,她不同意我更高興。”
“為什麼?”梅小於看著他問道。
衛潛愣了一下,隨即半開玩笑的說,“她走了誰給我打下手當徒弟啊?”
梅小於揚唇輕笑了一聲,也不點破他那點似有未有的微妙心思,轉身回大堂去了。
衛潛坐在那又愣了一會兒神,才繼續去忙。
回到大堂,梅小於便將事情和沈念說了。
沈念這才明白,說,“我去找閻安然說。”
她走到櫃台前,拿紙巾給閻安然擦了一把臉,“不願意拒絕就好,哭什麼?真沒出息。”
閻安然咬唇看著她,“你知道了?”
沈念點頭,“知道了,說實話,鵝國和我們華國不一樣,那邊普遍離婚率高,並不會因為你嫁過人他們看不起你,聽衛潛的意思,那個孫老板也不像個好/色之徒,大概真的看中了你。”
閻安然臉色紅了紅,手指絞著衣角,“那我也不願意。”
“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了?”沈念歪頭問道。
閻安然立刻搖頭,“沒有。我就是,不想給人當後媽,雖然他現在嘴上說的很好聽,會對我好的,可是誰知道我到了鵝國之後他們會怎麼對待我們母女兩人,鵝國又那麼遠,我害怕。”
霍軒的事在她心裡有了沉重的陰影,對待結婚的事情她沒了以前的期待,更多的是恐懼和茫然。
沈念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打個電話給蔣弱,讓他轉告那個孫老板,替你推了這門親事。”
閻安然點頭,“謝謝你,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