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升起,透過半開的窗戶,外麵朝陽的光陰打在牆麵上,斑駁和明亮之間在做著角逐與鬥爭。
劉希冉睡的很熟,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沈念拿了個薄薄的杯子蓋在她身上。
此時劉鳳進來送茶水,見劉希冉睡著,屋裡一片安然寂靜,心裡稍安些,將茶水放下,悄悄又退了出去。
劉夫人房裡,劉若楚正吃蜜餞,神色悠然,甚至還哼了兩句小曲。
“王宏利怎麼又沒過來?”劉夫人覺得劉希冉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王宏利卻不過來守著,所以有些不快。
“媽,你是不知道王宏利他很忙啊。要讀書,還要應對那些來道喜送禮的人。”劉若楚目光閃爍,撇嘴道。
其實昨晚她回去後和王宏利說了劉希冉現在的情況,王宏利很是不屑。
他都是要進入政界,未來成為經濟界一把手的人物了,想要什麼沒有,怎麼還會在乎小小劉家的那點家產?
所以隻應付的派了些傭人和保鏢跟著劉若楚來。
劉若楚被王宏利灌了迷魂湯,特彆是這段時間送禮的人多了,她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也覺得自己以後是領導夫人了,所以今天就沒昨天那麼上心。
劉夫人不一樣,劉家是她後半輩子的指靠,好容易將劉老板這個管製她的人弄走了,不能把財產也被劉希冉撈走。
就算是一分錢都不行,她怕劉希冉靠著蔣家搶奪家產,才讓王家人來做靠山。
“我爸他現在什麼情況,我這也挺忙的,最近京市好多人家的夫人給我打電話過來,請我過去吃飯聚會什麼的,要和我發展發展關係,我也不能每天都守在這裡。”劉若楚道。
劉夫人也很焦急,“應該就這兩天了,可是昨天那顧瑾走了以後劉希冉也不著急了,難道顧瑾還真能起死回生不行?”
“那媽,你就乾脆想個辦法,乾脆一刀斬亂麻。”劉若楚表情陰狠,意味深長的掃了劉夫人一樣。
對於劉老板這個父親,劉若楚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現在就巴不得劉老板趕快死掉了,她也好了卻了一樁事情。
“我到是想,可是現在劉希冉那賤/人每天都守著你爸,我根本沒機會接近。”劉夫人煩躁的說,“而且你爸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也根本不知道,要是我動手太匆忙,被人發現了什麼怎麼辦?”
“劉希冉已經嫁人了,憑什麼還能在劉家耀武揚威,媽,你才是劉家真正的女主人,你要拿出女主人的威嚴來,你偏要去看爸,她還能攔你?她如果攔你,就是心中有鬼,正謀算什麼呢。”劉若楚哼道。
劉夫人點點頭,“是,不能這麼任由他們拿捏,我肯定也是要進屋去看看究竟的。”
快中午時,劉希冉醒過來,看了看外麵升高的太陽,驚訝地說,“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沈念按住她,“慢點起身,沒事,你爸爸現在情況很好。”
劉希冉點了點頭,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色卻好了許多,眼底的黑眼圈都不見了。
“屋裡好香啊!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精油?”劉希冉突然問道,看向精油瓶子。
“我自己做的精油,能安眠,我怕你睡不好,點了一些。”沈念解釋道。
“哦。”劉希冉並未多想。
“喝點水。”沈念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劉希冉喝了大半杯,抬頭看著沈念,安然笑說,“念念,現在京市,我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和劉鳳。”
劉鳳是和劉希冉一起長大的朋友,是劉希冉身邊唯一對她真心的人,她可以無條件信任劉鳳,但很多事情劉鳳都是解決不了的。
所以有沈念在,劉希冉趕到很安心,很踏實,甚至還能睡了這麼久。
想想最開始和沈念認識的時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她還經常故意去木錦棠裡找茬,再想想現在,她們的關係竟然這麼好了,成了莫逆之交,人和人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
她慶幸因為藥草茶的問題,找到了沈念,還把小圓送給了沈念,甚至後來認識蔣弱也是因為沈念。
沈念笑說,“朋友本該如此。”
劉希冉搖頭,“我們不僅僅是朋友,還是親人,比親人更親,我們是一輩子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