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出去幾十米遠,陳艾榆才停下,靠著樹癱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仍舊驚魂未定。
怎麼會有那麼醜的東西?
陳艾榆拍了拍胸/口,連忙拿出張甘華給的驅蟲粉,又撒在身上一些,看來,每隔兩個小時就要撒一次,否則藥效減半根本無法阻止這些肆無忌憚動物。
喘/息了一會,聽到前麵似有水流聲,陳艾榆撐著樹乾起身,腳步踉蹌的往有水聲的地方走。
穿過一片竹林,前麵果然出現一條小溪,溪水自山上流下來,衝過蜿蜒的河道,清澈見底,周圍的水草茂盛,也比彆的地方涼爽些。
陳艾榆吞/咽了一口乾渴的嗓子,奔過去,趴在小溪邊捧著水喝起來。
她從未沒喝過這麼清冽甘甜的水,比山泉水還要好喝。
連著喝了幾捧水,陳艾榆滿足的坐在大石頭上。
等停下來才發現雙腳疼的不行,陳艾榆脫下鞋子襪子,見自己的腳有些腫/脹變形,腳底下長了幾個血泡,看上去著實嚇人。
陳艾榆瘸著腿走到溪邊,清洗了一下腳,還要走路,所以不敢將血泡挑破,隻在書包裡取出一些紗布條,將腳包裹起來。
重新穿上鞋子,感覺舒服了很多,陳艾榆剛要繼續前行,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她立刻躲進林子,爬上一棵矮樹,緊張的看著林子裡。
很快,有六七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跑過來,一人身上中了槍,正倉皇逃命。
這些人臉色猙獰,神情慌張,絕不是徐振軒帶來的人。
七個穿著迷彩服,走到一岔路口,慌急的往左麵的小山包上去了。
他們走了片刻,林子裡又有動靜,似有更多的人過來。
陳艾榆目光一轉,快速的自矮樹上爬下來,跑到剛才幾個男人逃竄的路口,想給後邊的人留一些線索。
想到剛才那些人當中有人受了傷,陳艾榆取出小刀,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滴了幾滴血在往左邊去的草叢中。
將劃破的手指放在嘴裡吮了幾下,陳艾榆再次爬上方才躲避的樹。
幾乎是剛剛躲藏好,林子裡便來了人,有二十多個軍區的人,由一個華國統一軍裝帶領,跑到路口,停住腳步。
“報告營長,前麵有兩條路,那些雇傭兵不知道走的哪一條?”一軍人上前探路,回來稟告。
突然另一個軍人道,“營長,左邊這裡有血,應該是那些雇傭兵的。”
張校尉點頭,帶著兵往左邊的山路快速追過去。
等那些人跑遠,陳艾榆輕輕吐了口氣,從樹上跳下來,忘了自己腳上有傷,疼的一個直咬牙,扶住樹乾才站穩。
陳艾榆咬了咬牙,看著消失的人影,陷入沉思。
徐振軒帶來的人還在山林裡,說明還未找到龍浩宇,當然,那些雇傭兵應該也沒找到。
他們往左邊去了,陳艾榆決定往西邊走,這樣分開行動,找到龍浩宇的機會更大一些。
重新整理了一下書包,陳艾榆臉色凜然而堅定,繼續往深林裡走。
天黑之前,陳艾榆又碰到一夥雇傭兵,和她一樣正遍山尋人,陳艾榆小心避開。之後又遇到一群軍人,陳艾榆同樣用留線索的方法將他們引去雇傭兵消失的方向。
天漸漸暗下來,陳艾榆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多少山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雲浮山什麼地方,但是還沒找到龍浩宇,這讓她很焦慮。
勉強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充饑,因為沒有再遇到溪流,所以她也不敢喝水壺裡的水。
太陽應該還沒落山,可是林子裡已經暗下來,陳艾榆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向後看去,這一轉身,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一頭半人高的野狼,正嗷嗷的向著她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