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粟裕聳聳肩,提議說,“最近有個船會,輪船會在附近停留一個月,咱們不如去瞧瞧熱鬨。”
閆清寧沒意見。
海邊停著幾艘巨大的輪船,粟裕想去賭場,閆清寧則直接去了喝酒的地方。
船在河麵上慢慢行駛,四麵八方都有絲竹聲傳來,秋水綿長,兩岸層林儘染,彆有一番風韻雅致。
閆清寧要了一瓶子酒,在甲板席地而坐,一腿曲起,姿態貴氣風/流。
粟裕打量了他幾眼,“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又一身酒氣,難道你昨晚沒回自己家?”
閆清寧仰頭喝了一口酒,清亮的酒水自他薄唇溢出,說不儘的邪肆妖冶,他轉頭看向粟裕,“我若沒記錯,你談過兩段戀愛?”
“是啊。”粟裕點頭,“羨慕啊?”
閆清寧臉色平淡,“那你有沒有喝過酒之後和他們做過什麼?”
“當然。”粟裕意味深長的一笑,“酒能助興,酒後彆有一番滋味。”
“那你第二天還記不記得前一晚發生的事?”閆清寧皺眉。
粟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然記得,喝酒是為了情/趣,誰會喝的爛醉如泥,什麼都不記得。”
“萬一醉的很厲害呢?”
粟裕想了想,“要是醉的厲害,那就不知道了,恐怕就直接醉死過去,哪裡還有力氣做什麼。”
閆清寧靠著軟枕,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狹長的眸子幽暗深沉,自語說,“難道昨晚真的隻是我做了一個夢?”
真有這樣感覺真實的夢嗎?
粟裕頗有興趣的湊過來,“做了什麼夢?春/夢?夢到了誰?”
“滾。”閆清寧賞了他一記冷眼。
“要我說你就算不想結婚,也該談一段戀愛,緩解一下需要,男人總是忍著,對身體不好。”粟裕語重心長的道。
閆清寧瞟了他一眼,“你可以滾了。”
“閆清寧,你這是過河拆橋。”粟裕埋怨道。
閆清寧沒理他,自懷裡掏出半塊玉在手指間輕輕轉動,眸光逐漸深諳,如果真是個夢,那這玉是怎麼碎的?
一場情事,他不記得開始和結束,果然是一場夢嗎?
……
陳家
趙管家醒來見已經日上三竿,拍了拍頭,待完全清醒頓時嚇的渾身一顫。
昨晚陳艾榆給他們準備了吃的東西,還準備了紅包給他們,讓他們聚餐,她們一眾人喝酒竟然喝醉了,直到現在才醒。
趙管家趕忙將其他傭人都叫起來,整理了衣衫,匆匆忙忙往房間裡麵走。
“艾愉小姐。”
還沒進臥室,就聽到張晴惶恐的哭喊。
趙管家嚇了一跳,跑進屋裡去,“艾愉小姐怎麼了,艾愉小姐?”
張晴哭著跑出來攔住趙管家,“趙管家彆進去。”
趙管家見張晴額頭青/紫了一片,嚇的更是魂不守舍,“張晴你額頭怎麼傷的?艾愉小姐也受傷了?怎麼回事?”
張晴慌張搖頭,死死的攔住趙管家,“彆問了,請你去準備洗澡的熱水來,讓其她傭人都下去。”
“不行,我必須要見艾愉小姐。”趙管家是陳老太太派來照顧陳艾榆的人。
陳艾榆如果有什麼意外,她也不好和陳老太太交代。
“趙管家,求你彆進去了。”張晴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