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心頭也跳的厲害,關了燈,躺在床外側。
“老公。”杜躍清稍稍靠過來,低低說,“我今天真的好害怕,怕他們打你,更怕你……”
沈敬手探出來,握住她的手,“讓你擔心了,抱歉。”
杜躍清輕輕搖頭,“是我連累了你,當時情況緊急,考慮的不周全。”
“我們之間不說這樣客氣的話。”沈敬笑道。
“那你也不許說。”杜躍清水眸輕轉,睨他一眼。
“好,以後都不說。”沈敬聲音輕柔,緩緩如漸暖的夜風。
杜躍清本來想把郭春生兩口子來趁火打劫的事告訴沈敬,想了想還是沒開口,沈敬被關了一整天,剛剛回來,還是讓他安生睡個覺吧。
靠著沈敬的肩膀,杜躍清心裡異常的滿足,累了一日,的確乏了,很快便進入了深眠。
沈敬側了側身,抬手輕輕撫上女孩柔嫩的臉頰,有些念頭突然破土而出,讓他不由的皺眉,卻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杜躍清和沈敬說去看杜昕菡,然而離開家,杜躍清徑直去了村頭,在村裡等公交車上等了一會,有公交車經過,花了五毛錢進城去了。
到了城裡,杜躍清打聽到杜家在哪,買了一包糕點上門。
杜家是個暴發戶,和李家差的遠,但在城裡也算是個富戶人家。
保安聽說杜躍清是找杜雅寧的,眼裡並沒有多少恭敬,反而帶著幾分不屑,趾高氣昂的說,“進去吧。”
由一個女人領著,將杜躍清帶到杜雅寧住的房間,喊說,“太太,你娘家姐姐來了。”
杜雅寧正在屋裡坐著看電視,聞聲跑出來,看到杜躍清怔了一下,隨即便想到杜躍清可能是來借錢的,溫柔迎上來,“原來是大姐,快進來。”
女人把人帶到便回去了。
杜雅寧住的房間也有兩個保姆伺候,倒了茶水給杜躍清。
孫勝利不在家,院子裡隻有杜雅寧一個人。
關上房門,杜雅寧滿臉柔笑,“好久不見大姐,大姐今天來可是有什麼事?”
杜躍清將糕點放在桌子上,起身把門叉上。
杜雅寧驚愕問說,“大姐你關門做什麼?”
杜躍清轉身,目光清冷,“是你介紹杜昕菡去李家做事?”
杜雅寧目光閃爍,笑說,“是我,那李家的三媳婦說要個保姆,給的錢多,我見是個好差事,才介紹杜昕菡姐去。出了什麼事嗎?”
杜躍清二話不說,上前一巴掌甩在杜雅寧那張虛偽的臉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敢這樣坑害自己的親人,差點害死杜昕菡姐,還差點害了我老公,今日我就是來替她出口氣。”
說完,抬手將桌子上的茶壺砰的一聲扣在杜雅寧頭上。
杜雅寧被打懵了,頭上的水順著臉淌下來,邊撲打邊掙紮,一臉的無辜柔弱,“大姐誤會我了,我沒害昕菡姐,我是冤枉的。”
“還敢說你是冤枉,狠心腸的賤/人。”杜躍清抓著杜雅寧的領口,麵帶狠色,對著女人一頓拳打腳踢。
“來人啊,來人。”杜雅寧頭發被扯開,一身的茶葉沫子,撲到房門前,拚命拍門。
杜躍清過去,繼續打。
“來人啊。”杜雅寧嚇壞了,以為杜躍清要打死她。
“太太。出了什麼事?”
“太太,開門啊。”
門外的保姆聽到動靜忙跑過來,門卻打不開,隻聽裡麵乒乓亂響,夾雜著女人的喊叫。
“太太……”
保姆心急不已,隻怕鬨出人命來,忙跑出去喊人。
剛跑到二樓門口,就見一夜未歸的孫勝利一臉大醉初醒的模樣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利少,您看去看看吧,出事了。”保姆驚慌喊道。
孫勝利頓時醒了酒,“出了什麼事?”
“太太被打了,您快去看看吧。”
兩個保姆簇擁著孫勝利快步往屋子裡走。
孫勝利聽著裡麵的動靜,臉色一凜,上前要開門,卻聽“砰”的一聲,門被人從裡麵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