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等嫂子蓋房子的時候就知道了。”杜躍清笑道。
“你……”趙蓮花咬牙盯著杜躍清。
“沒錢給也沒關係,過來幫忙本就是應該的。”郭春生過來,做出一副做哥哥的模樣,“你們兩口子累了一天了,早點歇息,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
趙蓮花起身,氣哼哼的大步往外走。
郭春生又囑咐沈敬夜裡看好了院子,才追出門去。
趙蓮花一路上氣的肝直顫,“這老二家兩口子都不是東西,見利忘義,仗勢欺人。現在不過就是蓋個新房子,以後要真有錢有勢了,還不得把我們這哥哥嫂子踩到腳底下。”
郭春生背著手,悶聲說,“還不是之前你做的事讓他們記恨了。”
“那都是他們不義在先,他們要是把翻土機痛快給咱們用,我還會讓人去偷翻土機?”趙蓮花嚷了一聲,瞪著郭春生說,“你還敢教訓我?剛才他們說不給工錢,你就應該直接甩臉子走人,竟然還說留下給幫工,你吃屎糊了心了?”
郭春生耷拉著眼,低聲說,“不給錢,不是還管飯嘛。在家裡沒事還得吃自己家的糧食,我到那有肉吃,還能端回來給你和孩子開開葷。”
趙蓮花眼睛一轉,冷哼說,“這到也是,吃他們家的肉,使勁吃。明天你給我端回來兩碗,咱們連晚上的飯都有了。”
兩口子盤算著,回家去了。
第二天,郭春生果真又一早過來,指揮工人乾活,四處挑事,做足了哥哥的威風。
沈敬已經找過趙大叔,讓他告訴工人該怎麼做怎麼做,一切都是趙大叔做主,不用理會郭春生。
趙大叔知會了工人,等郭春生再來指揮,所有人便當耳旁風一樣,無人聽他的。
郭春生見沒人聽他的,窩了一肚子氣,坐在帳篷下喝水,等著中午開飯。
“這人也太不害臊了。”嶽紅運看著郭春生氣憤道。
“簡直沒臉沒皮,吃相難看,狗皮膏藥一樣。”蔣大嬸也跟著不忿。
“躍清,你這春生哥就是欺負你們兩口子好脾氣,要是我,才不管什麼哥哥不哥哥,一早趕出去。”王嬸一邊擇菜一邊道。
杜躍清笑了笑,“總歸是老公的親戚,他們有錯,我們不能失禮。”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才讓他們兩口子這麼囂張,早先偷翻土機的事你就應該去找村乾部,讓村乾部還你們公道。”
杜躍清抿笑不語。
快中午時,杜躍清找到郭春生,客氣說,“春生哥,有件事要你幫忙。”
“弟妹,你說。”郭春生忙放下茶杯起身。
“是這樣,房子蓋的快,窗戶和門都要量尺寸做了。聽說鎮上顧清榮家做的活最好,給好些有錢人家做過門窗,勞煩春生哥去鎮上跑一趟,把顧清榮請過來,把門窗做了。”杜躍清道。
“這好說,我這就去。”郭春生一口應承下來,聞著飯棚裡的肉香又有些猶豫,“可是就快中午了,我早晨出來的早沒吃飯,肚子還餓著呢。”
杜躍清忙說,“春生哥儘管去,今天蒸的饅頭,燉的白菜肉末粉條,等下給春生哥留出來。”
“行,我快去快回。”郭春生說著往外走。
“對了,春生哥。”杜躍清叫住郭春生,“聽說要的價格有點高,春生哥去了以後問問價錢能不能少些。”
郭春生眼珠一轉,憨聲笑說,“價錢的事弟妹放心,春生哥一定給你們壓到最低。”
“那最好了。”杜躍清笑的溫和。
“孫希,踩著三輪車,送我去鎮上。”郭春生像是得了什麼重大的差事一樣,大聲吆喝。
鎮上離小牛村不過五公裡,坐個公交車一會的功夫便也到了。
孫希正在有事兒,皺眉說,“我忙著呢。”
“我這可是正經事,要是耽誤了,你就彆想在我兄弟這乾了,憑你那點本事,哪裡去掙一天三十。”郭春生冷哼道。
孫希為難的看向趙大叔。
趙大叔見沈敬點頭,才說,“那你就踩著三輪車去帶春生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