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順勢撒手,杜金水頓時向後跌倒在地上,摔個人仰馬翻。
“當家的,當家的。”阿梅撲過去,號喪一樣的哭起來,“沒法活了,閨女和姑爺一起毆打嶽父嶽母,這天下沒有王法了。”
沈敬轉頭看向杜躍清,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傷到你沒有?”
杜躍清搖頭,“回來的及時,他們沒把我怎麼樣。”
沈敬點了點頭,對著看熱鬨的村民說,“勞煩鄉親/們去找村乾部來吧,當著村乾部的麵,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們夫妻兩人如何也吵不過一個潑婦。”
阿梅哭的淚一把鼻涕一把,拍著大腿喊說,“對,找村乾部來,找村乾部來給我們住持公道。”
鄰居裡有人喊說,“沈敬,等村乾部來了,我們給你們作證,是杜家兩人先動的手要打你媳婦。”
“放屁。”阿梅喊說,“瞎了你的狗眼,明明是這小賤/人先辱罵她爸。”
“出了什麼事?”蔣大嬸擠開人群進來,看著眼前的情景驚愕問道。
“大媽,我爸今天突然找上門來,說我這房子和翻土機都是用家裡給的嫁妝買的,要我還回去,我不答應,他就打我。
我躲了一下,您便也衝/進來,罵我不孝,兩人要一起打死我。幸好老公回來,我才逃過一劫。”杜躍清雙目含淚,哽咽道。
“你聽這小賤/人撒謊,你看我這臉,就是這小賤/人打的,剛才囂張著呢。”阿梅哭喊。
“要是是囂張,能讓你們兩口子一起欺負。”蔣大嬸護著杜躍清,怒聲喊了一句。
“躍清小時候在你們杜家過的什麼日子,全村的人哪個不知道、哪個沒見過,現在嫁人了,終於過的好一點,你們兩口子就來作妖,
這房子蓋了一個多月,你們夫妻兩人哪個過來看看,幫幫忙,還不是周圍鄰居幫襯著,現在房子蓋起來了,你們夫妻就要上門要房子,我看是臉都不要了。”
蔣大嬸絲毫不留情麵,一字一句罵在阿梅和杜金水臉上。
杜金水怒說,“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管的著嗎?”
“我是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這當老子的卻從裡到外的黑心糊塗。”
沈敬淡聲開口,“大媽不必為我們爭吵,等下村乾部來了,我們把嫁妝單子拿出來,有多少嫁妝還給嶽父就是,以後我們各過各的日子,嶽父也請不要再上門打擾我們。”
“嫁妝?”杜躍清冷笑,“正好,村乾部來了,我們好好算一下,我該從杜家拿走多少嫁妝。”
阿梅目光閃爍,“你什麼意思?”
“既然爸和您要鬨,那就乾脆鬨大一點,我媽當初帶進杜家多少嫁妝,我就該得多少嫁妝,把兩個單子都拿出來,比對一下,看看爸還該補給我多少。村乾部這裡要是是說不清,咱們就去法院說,總有人能還我一個公道。” 杜躍清吐字清晰,一字一頓的道。
杜金水心裡慌了,“你這個不孝的賤/人,還敢上去法院?”
“不是爸要鬨,要告我嗎?”杜躍清冷笑反問。
杜金水頓時沒了剛才的氣焰,“還不是你出言頂撞我,我才氣糊塗了。算了,畢竟是一家人的事,鬨到法院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阿梅皺眉,“難道就這麼算了,她還打了我、”
“行了。”杜金水,“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回家去吧。”
阿梅瞪大了眼瞅著他,杜金水甚至不敢等村乾部過來,急匆匆往外走。
“嶽父。”沈敬冷聲喊住他,“嶽父不肯等村乾部來了說清楚,我也不能勉強。但請以後不必上門了,躍清已經是我沈家的人,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