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越傳越真,甚至有人跟親眼見了一樣的說杜昕菡和王瞎子一起去山上私會,兩人打情罵俏,毫不知廉恥。
正好杜根水從縣城裡麵休息回來,聽到村裡人講論,氣的不輕,將嶽紅運痛罵一頓,說她在家打著沒管教好女兒。
杜昕菡受這樣的冤枉和屈/辱,自己想不開想跳河自殺,幸好被嶽紅運發現攔了下來。
杜家越亂,郭母越是得意,直言這輩子都不會讓杜昕菡進她家門。
……
到了八月末,天氣漸漸轉涼,郭杭的舅舅來了小牛村。
杜昕菡是下午才從杜躍清那裡得到消息,高興的一會哭一會笑,自然是替郭杭高興。
回到家,嶽紅運正在洗衣服,抬頭見杜昕菡一臉激動的樣子,沉臉說,“你高興什麼?人家有錢的親戚過來了,那郭母以後更是鼻孔衝天,更不可能同意你和她兒子的事兒了。”
杜昕菡麵上的笑漸漸消失,她其實何嘗不知道,郭杭要是被他舅舅認可,自己和他反而越來越不可能了。
杜昕菡過去幫著嶽紅運晾衣服,低頭輕笑,“就算我和他不能,我也為他高興,終於熬出來了。”
郭母看著她歎了口氣,“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閨女?”
杜昕菡隻嘿嘿的笑。
郭杭的舅舅梅中傑,是梅榮霍梅家的分支,在港市算不上什麼,但是到了內地名聲非常大。
第二天,警察局長孟含甚至親自來了小牛村。
村乾部得到消息,一早便在村口等著。
一行人進了村子,孟含沒問郭杭的事,而是問說,“你們村是不是有一戶姓沈的,名叫沈敬?”
村乾部一怔,忙點頭,“局長,是有一戶姓沈的,是三年前搬到咱們村子裡來的,名字叫做沈敬。”
孟含麵上多了幾分深色,卻未再多問。
“局長認識沈敬?”村乾部小心問道。
“哦,不認識,隻是問一下。”孟含忙道。
村乾部帶著孟含到了郭杭家,郭母現在家裡已經十分闊綽,酒菜準備了滿滿一桌子。
孟含見到郭杭十分喜歡,連聲誇讚,“年少有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郭母一邊倒茶一邊歡喜說,“孟局長,不是我自誇,我家兒子肯定是成為人中龍鳳的,以後跟著他舅舅去學著做生意,娶全國首富的女兒都有可能……”
“媽。”郭杭打斷郭母的話,“水不夠了,您再去燒些水來。”
郭母連忙應聲,“好,我這便去。”
傍晚的時候,杜昕菡到沈家找杜躍清。
沈敬知道杜昕菡有事,自覺退避,讓兩人說話。
“躍清,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想和你說說話。”杜昕菡麵帶憂色的道。
杜躍清拿了甜點給她,“因為郭杭的事?”
杜昕菡點頭,“知道他現在這麼厲害,我比誰都高興,我知道他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可是現在巴結郭杭的人越來越多,連警察局長都登門了,我便覺得我和他差的太多,以後更不可能了。”
杜躍清想想也知道此時郭母囂張的氣焰,以前郭杭還隻是個窮小子,郭母便覺得村裡女孩沒一個人能配得上他家兒子,現在郭杭的舅舅來了,郭母更要上天了。
杜躍清咬了咬唇,沉思片刻,笑說,“其實,這也未必是壞事。”
“怎麼說?”杜昕菡急忙問道。
“以前郭杭是個窮小子,和你兩情相悅,現在他做了舉人老爺,還要搬到城裡去,那正是考驗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