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敬踩著三輪車進城,店鋪重新開張,很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顧客紛紛進來詢問。
生意比平常更紅火,一直忙到下午,天擦黑時,突然一女人闖了進來,
“杜躍清。”
杜躍清從櫃台後出來,見是俞浩帆的老婆俞二嫂。
“之前是我們不好,求你放了我老公,這服裝店我不要了,隻要我兒子和他爸平平安安的回來。”俞二嫂一改之前的囂張,進門便給杜躍清端茶倒水,甚至要下跪求饒。
杜躍清去攙扶她,“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我兒子還年輕,他爸年紀大了,關在警察局裡很快就會沒命的,他們其實平時老實本分,也沒你們有本事,隻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求你開恩放他們一條生路吧。”俞二嫂不肯起來,痛聲哭喊,不斷給杜躍清磕頭。
旁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顧客圍過來,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
“不知道,看著挺可憐的。”
“是啊,這麼年紀了竟然哭成這樣,這服裝店的老板娘怎麼忍心?”
……
杜昕菡恨聲說,“你憑什麼逼迫躍清,趕快起來。”
杜躍清也看出來了,俞二嫂故意當著人做這種姿態,引人同情,逼迫她去救俞家父子。
“趕快起來。”杜昕菡上前去拉扯她。
“我老公和兒子都要沒命了,我一個老太婆孤孤單單的還活著做什麼,躍清,你如果不幫我,我今天便隻能一直跪在這裡。躍清,我給你磕頭了,你要我的命都行,求你發發慈悲。”俞二嫂哭的涕淚橫流。
“明明是他們自己作孽乾了傷天害理的事,你讓躍清怎麼救他們?”杜昕菡氣道。
俞二嫂不聽,隻不斷磕頭求饒。
沈敬突然進來,將杜躍清拽到身後,一雙眼睛冷沉,“俞二嫂,我妻子的外公外婆還重傷未愈,你要她幫你救害他們的人,那你至她於何地?”
俞二嫂愣了一下,又繼續哭說,“我不管,我隻知道隻有她能救我老公,我老公年紀大了,還要在警察局裡麵關著,還要判刑,這是逼死他啊,還有我可憐的兒子,你們這是要我家破人亡。”
“好,你繼續哭鬨,我現在便去報警。孟局長如果知道你不知悔改,還是繼續刁難我們,說不定會牽連俞浩帆和俞厚,現在是等著判,難道你要他們立刻就加重刑罰?”沈敬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俞二嫂抬頭,“我怎麼刁難你們,我是上門來求情的。”
“你這分明是逼躍清。”杜昕菡怒喝一聲。
“不用多說什麼,我這就去報警,到時看咱們孟含局長怎麼說。”沈敬說了一聲,握著杜躍清的手往外走。
“彆,彆報警。”俞二嫂慌忙起身攔住沈敬,“你們真的不肯幫?”
杜躍清冷笑,“我外公差點沒了命,你要我如何幫你?”
俞二嫂陰冷的看著杜躍清,“我老公和兒子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杜躍清唇角勾出抹譏笑。
俞二嫂臉色變了變,瞪了杜躍清一眼,憤憤離開。
杜昕菡追上去,喊說,“你如果再敢來,我們立刻去報警。”
俞二嫂腳步一頓,匆匆走了。
“實在可恨。”杜昕菡氣哼哼道。
“彆管她。”杜躍清將門關上。
之後幾天,俞二嫂到沒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