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水麵無表情的抽著煙,看向孫勝利的眼中滿是陰沉。
其實現在杜金水已經開始後悔把杜雅寧嫁給孫勝利了,眼看著杜躍清和沈敬的日子越過越好,而孫勝利卻賭博到處敗家產。
那一個手鐲現在在孫家手裡,萬一其中/出了什麼岔子,他的好日子也跟著到頭了。
“爸,當初結下姻緣的是咱們杜家和孫家,如果不是這後麵的嶽母管教女兒無方,杜雅寧來上勾搭我,我也不會改娶杜雅寧。”孫勝利話說的難聽,但麵上卻還是笑著,“還好您英明,找了個新嶽母,這手鐲反正您也沒給杜躍清,不如做點人情賣給我如何,我給您一萬。”
杜金水一直沒有賣掉這個手鐲,第一是因為他知道手鐲的重要性,第二也知道它的珍貴,心裡想著沒錢的時候可以拿來應急。
在杜金水心裡,這手鐲怎麼說也能抵個三五八千,卻沒想到直接孫勝利給了一萬。
孫家的有錢,杜金水是見識過的,在縣城裡麵有一個極大的院子,讓他這個當嶽父的就算是上門去,也感受到極大的威壓。
杜金水琢磨著,孫勝利前段時間才因為賭債輸掉自家一個店鋪,現在怎麼會有一萬塊錢呢。
“爸,不瞞你說,這陣子我出去賭錢贏了不少,不僅把之前輸掉的給贏回來了,而且還有得賺,我呢,也醒悟過來了,
之前對雅寧一直不好,還害得她沒了孩子,這都是我的錯,她現在手上戴的這鐲子隻有一個,一直是心裡的遺憾,所以我跟您買下另一個,好好補償雅寧。”
孫勝利像是看透了杜金水心裡在想什麼一般,說明了自己的緣由。
杜金水暫且是相信了,但是他現在可不敢就這麼把手鐲交給孫勝利,畢竟那是杜躍清母親留下來的東西,若是讓阿梅知道了,吐露出去,他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這麼地,你拿著之前的手鐲,去仿製一個送到我這裡來,再拿一萬五千塊錢給我,我就當這兩手鐲你都買下來了,以後也不過問這件事,咱們兩家都把這手鐲爛在肚子裡,
而且你得承諾我,這手鐲的事情你不能讓杜躍清知道,杜躍清現在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可千萬不能出紕漏,有什麼事兒,等過幾年再說。”
杜金水說道。
杜金水這人無甚大聰明,做事情也還算是小心謹慎,但近段時間一直在杜躍清的手裡吃虧。
現在杜金水一點岔子也不敢再出了,就連政府征收土地的事情他都忍下來,隻等聯係上那人之後,再把杜躍清和沈敬兩人踩下去。
到那時候,他們還能在這小縣城裡麵過的滋潤。
杜躍清現在可一絲一毫都不知道,她那個便宜爹還在惦記著她手裡的錢,她也跟著村裡的人去看征收的土地。
他們的糧食馬上就要收了,趙大叔在地裡忙活,他們正說起今年收成要怎麼賣。
以前杜金水對這三十畝地的規劃是請了三個人分彆乾活兒,簽了五十年的合同,到現在還剩下三十多年。
現在這合同全部轉到了杜躍清的名下,杜躍清也還是讓他們繼續種地,隻是喊了一個自己的人趙大叔幫忙看著。
這次征收,若是把杜躍清的土地全部征收了,他們就相當於失業。
就算不是全部征收,也勢必要清減人口。
杜躍清問,“趙大叔,現在他們種的都是什麼農作物?”
這些田地裡麵大部分都是水稻,還有不少水果、蔬菜,全都有縣城專門的人過來收走,趙大叔在這裡作用就是管著賬目。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平常不會也不敢在賬目上麵做什麼手腳。
杜躍清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如果杜躍清沒有問起來,他們也不會主動說太多。
對比起之前和趙秋鳳說話時,趙秋鳳心裡總是存著一些自己的心思要沒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