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用白色禮盒包著嗎?”
“你怎麼知道?”他眯著眼,警惕地看向我。
“我是這個遊戲的第四個玩家。”我將照片還給了他,“我也收到了一節斷指,是高文中的。”
他有些驚訝,轉而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道:“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有用嗎?”你找了這麼久也沒見你找出什麼東西來,反倒會引起大部分人的恐慌。
“好吧,我承認,沒多大用。”王聞鑫聳了聳肩,“我們查了這麼久,沒有絲毫頭緒,甚至連對方的作案動機都搞不清楚……”他歎了口氣,表示十分無奈。
“想抓住他嗎?”鬱卿突然開口。
王聞鑫突然愣了一愣,然後眼神堅定,回答道:“為什麼不想?”他雙手緊握成拳。
“我們幫你。”
“幫我?”王聞鑫不禁一笑,“你們?”
我能理解他這一笑,他們警方查了這麼久都沒有頭緒,我們又如何幫他呢?
“給你五秒的考慮時間。”鬱卿麵無表情地道,很明顯,他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那是你的選擇。”
“好,合作愉快。”王聞鑫伸出右手,爽快地道。
“合作愉快。”鬱卿也同樣伸出手,回之以禮。
口袋裡手機突然振動,我拿出一看,匿名電話,我對著鬱卿使了一個眼色,繼而走到角落,接起了電話。
“嗯,聽說……你在找我?”本是很輕鬆的語氣,但他卻突然暴怒,狂吼道,“你特麼的找我乾什麼!你去找我留給你的線索啊,線索啊!你知不知道這是個遊戲,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我皺了皺眉,將手機遠離耳邊。看來他是知道有人去網吧找他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感覺單單砍手,很沒意思呀?”他突然語氣一變,變成了和剛才那陣暴怒完全不同的陰柔,“沒關係,其實我也這麼覺得……那麼,咱們就升級一下,來點刺激的吧,超時砍手後,再隔一分鐘捅一刀,直到你找到他為止,怎麼樣?”
不怎麼樣!
“我感覺很好!”他又換了一種語氣,“哈哈哈哈……很刺激啊!我現在就感覺全身上下都緊張起來了!哈哈哈哈……”
我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個精神方麵有問題的人,一瞬間語氣多次變換,像個精神分裂患者。
我掛斷了他的電話,他那變態的笑聲讓我聽著極度不舒服。
“怎麼了?”鬱卿看向我,問道。
“他知道我們在找他了……”我們激怒到他了,“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他們。”否則,他定會做出那種隔一分鐘捅人一刀的變態做法。
“孫鵬遠,男,35歲,B城人,無業,這根斷指是他的。我們去他登記的地址找過,那裡早已經荒廢。”王聞鑫摸了摸頭腦,有些煩躁,道,“我查過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除了高文中和曾震餘是B城大學的學生之外,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交集,而你……就更不用說了……”
“遊戲者,是隨機選定的。”不然也不會找到我,所以,按照那種常規的破案思路,是完全沒有用的。
“你如何確定?”
“直覺。”應該說是我的身份吧,所以不可能和他們有任何交集,這個解釋起來有些困難,所以我想到最簡單的解釋就是直覺。
“姑娘,凡事都要講證據,你這直覺……”他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你有證據說明我是錯的嗎?”我反問道。我們並非沒有調查過,或許手上掌握的東西比你們警方還多。
“好,那就如你所說,這是隨機的,那麼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我想……為了他自己精神上的愉悅感吧。”通過他的電話,我敢斷定這變態肯定精神上有問題。
“隨性而行?”
“可以這麼說。”
“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失蹤案件,或許會升級到命案,隨意猜測,我不認可。”他看著我,表情嚴肅,道,“這不是兒戲。”
一時間,空氣安靜。
“找到了。”鬱卿從外麵接了個電話回來,在我耳邊道,“羽兒在離白色小屋不遠處的山洞裡,找到了三個昏迷不醒的人,已經送子洛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