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還跟這個死女人廢什麼話啊!趕緊收了她,讓她灰飛煙滅了!”蔡徐風神經緊繃,顯得十分狂躁。
“閉嘴!”我一個冷眼甩過去。我最討厭彆人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他似乎是被我給嚇到了,也漸漸安靜下來,不吭聲了,但他緊握的拳頭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的不甘……
“我來給你送補藥,醫生說你這是勞累過度才會暈倒的,需要多補補。”她笑著看著他,語氣溫柔體貼,繼而又看向我,朝他問道,“老公,這位是……我怎麼見著眼生?”
“哦,這位是……是彆家公司的人,來找我有些事情要商量的。”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保溫瓶,笑著拉著她在一旁坐下,“你也知道,最近公司處於上升期,特彆是和外麵合作方麵,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的……”
我不禁心裡一陣嗤笑,嗬,外麵公司的人?這借口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對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事不能直說的,看來這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公,醫生都說了讓你好好休息的,這工作如果不要緊,就先放放吧,這身體要緊。”她將他手中的保溫瓶拿過,擰了開,倒出來一小杯黑色的液體,放在自己嘴下吹了吹,然後遞給他道,“來,先把藥喝了吧,這藥可是我托人從神醫那裡求來的,喝了保證藥到病除!”
藥液刺鼻的味道讓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世上哪來的藥會治愈人的心病?都不過是瞎胡扯的罷了。
“不,不能喝,不能喝!”女鬼突然大聲喊道,“不可以喝!這藥裡麵裡麵有毒!”她飛身過去,試圖奪過那杯藥,但卻是有心無力。
她對著蔡徐風狂叫,露出可怕的麵容來,那是一張長滿孢疹的臉。
“啊!”蔡徐風剛接過杯子,便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張鬼臉嚇到了。他趕忙扔了手裡的杯子,慌張地跑到我身後,“大,大師,她……”
他指著的方向剛好對著他的未婚妻,見他一臉的恐懼,她頓時有些慌張,但又很快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她道:“老公,你這是怎麼了呀?是哪裡又有不舒服了嗎?”她站起身,準備走過來。
“彆,你彆過來!彆過來!”蔡徐風盯著她身後的女鬼,咬著牙道,“你彆靠近我,你再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他順手抓起一旁的玻璃煙灰缸,勢要砸人的節奏。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她咬了咬下唇,眼裡淚光閃閃,“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嗚嗚嗚嗚……老公,你彆嚇我啊,老公……”
“那個,不,不是,不是你做錯什麼了,曉丹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蔡徐風一麵注意著她,一麵注意著她身後的女鬼,“我不是和你說話。”
“嗚嗚嗚,你不是和我說話還能和誰說話?”她一臉委屈,“這邊除了我,還有彆人嗎?難不成你在跟鬼說話?”
誒,這還真是的,他真的在和鬼說話呢,我可以作證。
“我正想跟你講這事呢,她其實不是……”
他開口正準備解釋,卻被她突然打斷了。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是不是外頭有人了?”她突然一指指向我,道,“說,是不是這女的?”
“不,不是,曉丹,你先聽我解釋啊……”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就知道你開始嫌棄我了……嗚嗚嗚嗚……”她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並故意伸手將桌上盛藥的保溫瓶打翻……
“曉丹,曉丹,哎,你彆走啊!”他試圖攔住她,但卻礙於麵前的女鬼,沒辦法追出去,他轉而將怒火撒在我這兒,“我說我花這麼多錢請你來乾什麼?不就是讓你給我,把這害人的女鬼給鏟除掉嗎!”
“這不是還沒給錢嗎?”我看著他,淡淡地道。
“就那些點錢,我會不給嗎?”他緊握著拳頭,對我大吼大叫著,“現在她就在我跟前晃悠著,搞得我未婚妻都生氣了,你卻站在這裡不動彈,這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看著打翻在地上的藥液,道,“你把這藥拿去檢驗一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人家嚇你是為了保護你,因為除此之外,她彆無方法。
“這關藥什麼事!”蔡徐風雙手叉腰,對我道,“我不管,你現在馬上幫我把這死女人處理掉!”
“嗚嗚嗚……”女鬼傷心地哭著。
“走吧。”我看著她道,“你就算是為他付出再多,他也不會說你一句好,更不會再多看你一眼,將你記在心頭。”
“可是我……”
“你已經為他做得夠多了。”我剛才也提醒過他了,若果他還是栽在了他未婚妻手上,那也是他的命。我將玉瓶拿出來,“下輩子找個對你好的男人吧……”
“可我寧願不要下輩子。”她站在那裡,語氣堅定,“你就讓我留在他身邊吧……”
值得嗎?就算我此刻不帶你離開,總有彆人過來收你,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會聽你解釋,會選擇諒解你。
“你特麼的還跟這死女人廢話什麼,直接一張符讓她魂飛魄散不就得了嗎?”蔡徐風將手裡的煙灰缸狠狠地朝她砸去,煙灰缸穿過她的身體,砸在了牆上,砸得四分五裂,連牆上的白瓷磚都裂開了幾道縫,足以見得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