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辦?”
“要不,我和他先進去看看,你們站在這裡等著?”
“那你們小心些……”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直覺告訴他們,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
兩個男人順著血跡往前走,最後走到了後麵的院子裡。
“啊!”一個男人剛一抬頭,就看見樹上吊著一個人,那舌頭長長地吐在外麵,十分惡心。
“怎麼了?”另一個男人問道。
“死……死人!在,在樹上!”他抓住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指向了對麵不遠處的大樹。
另一個男人微微走進去看了一看,麵色大變,然後衝著身後大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後麵一群人一聽,立馬急匆匆地順著聲音趕了過去。
“啊!那不是……她,她怎麼吊在樹上?”
“她下麵那個是什麼?”
“好像,好像也是個人!”
“嘔……”
“大家彆靠近,快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接到報警後,警察便很快過來了,一部分人對他們做筆錄,另一部分人協助法醫做屍體記錄。
婦人的屍體被放了下來,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繩子的另一段並沒有在樹上固定好,隻是卡在了一根細小的樹叉上,他們隻是輕輕一碰,樹枝就斷了,按照常理,這人早應該掉下來了,可是……還有這人究竟是怎麼吊上去的?讓他們十分不解。
女人屍體上的被單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惡臭便衝了出來,她的死狀讓在一旁的法醫和警察們都愣了一下,因為屍體在外麵也一段時間了,腐敗的屍體上出現了小小的蛆蟲,尤其是那敞開的肚子裡,爬滿了白色的蛆蟲……
警察聯係到王家男人時,他正買了飯,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吃著,聽說他的老婆吊死在樹上後,他立馬扔了手裡的飯,然後交代了護士說要出去辦些事,讓她們幫忙照顧好自己的孫子。
他心裡焦慮的不是他老婆的死,而是那具屍體,他兒媳婦的屍體,那具屍體可是他處理的,上麵的有他的指紋,怎麼辦?會不會說是他殺的?不不不,他隻是幫忙處理了屍體,那個時候他在工作,有不在場證據的。
他那麼想著,便漸漸放鬆下來,然後心裡開始布局,想著如何將罪責全都推到他老婆身上,他可不想坐牢……
對於她是怎麼死的,他一點也不好奇,不管是她被彆人殺的還是自己吊死的,死了就死了,他還活著就好……
在利益麵前,沒有感情。
“你沒事吧?”我過去,順了順他的背,拿了一根毛巾遞給他。
“嘔,有……”鬱卿紅著眼睛,看著我,眼裡還有淚水打轉,“有事……嘔……嘔……”
我看著他這樣,也不由地胃裡一陣湧動,有種想吐的衝動,我使勁地憋著,慢慢地調息著,但還是忍不住幾聲乾嘔,“嘔……嘔……”
完了,這大早上的,兩個都這樣,難不成是中毒了?
……
我和鬱卿坐在餐桌上,看著桌上的東西,遲遲不動筷,不是不餓,而是怕吃了會吐。
“你倆怎麼了?怎麼不吃飯啊?”邱立拿著一顆雞蛋,對著我倆晃了晃,然後一滾一撮,就將蛋殼剝落,然後張口咬了一下。
雞蛋的腥臭味立馬鑽到我的鼻孔裡,刺激著我的神經,這好不容易平息的潮水又開始翻湧。
“嘔……”我轉過頭,又是一陣乾嘔。
“月月,月月!”邱立立馬跑過來,看著我道,“你怎麼了?”
“你……你離我……嘔……”遠點啊!雞蛋的腥味讓我感覺十分難受。
“麻麻……”小家夥在一旁一臉疑惑,“麻麻,你怎麼了?”
“嘔……”我捂住嘴巴,胃裡麵已經空空如也,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鬱卿二話不說,直接抱起我,朝樓上走去。
他將我放到沙發上的那一刻,他也憋不住乾嘔起來。
“嘔……”
“怎麼……怎麼回事?”我努力平息下來,看著坐在一旁的鬱卿,“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咱們也沒吃什麼呀,應該不會是食物中毒吧,大家吃的都一樣,而且樓下的幾隻吃得更多,要是有毒,他們怎麼會沒事?
“要不,去醫院看看?”鬱卿一臉難受地看著我道,“或是……讓冥王府的禦醫過來?”
“哪個靠譜?”
“玖鉞!”鬱卿衝著樓下一喊。
“在。”玖鉞手裡還拿著一個肉包子,他立馬往嘴裡一塞,嚼了好幾下,才看著鬱卿笑著問道,“唔……王,請問,唔,有什麼事情呀?”
這包子的味道雖然也有些刺激,但比起雞蛋好了很多。
“去把冥王府的禦醫,給本王帶過來!”鬱卿皺著眉。
“唔……”玖鉞看了我一眼,然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好,我馬上就去!”說罷,就消失在原地……
禦醫是被玖鉞直接提著衣領,拎過來的,帽子和醫藥箱都被他抱在懷裡。
“老臣……老臣叩見冥王,冥王妃……”他將帽子戴好,整了整衣服,對著我和鬱卿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