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它往一旁挪一步,鬱卿便往它這邊走一步,“沒吃過,怎麼能說不好吃?”
“我,我……”小飛龍顫顫巍巍地看著我,“主人……”
“娘子若是不知挑哪塊,那便整隻先烤了吧。”鬱卿一手利刃,一手赤火,看向我,詢問道,“要幾分熟?”
“七分。”一說到吃,我下意識地便回答上了。
小飛龍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一臉的驚嚇,然後在鬱卿還未動手前,打了個冷顫,化身成了一隻肉嘟嘟的小奶狗!而且整隻都是黑色的!它呆坐在地上,除了眼白是白色的,其他都與黑夜融為一體,這保護色,簡直不要太好。
“求,求放過……”小白奶聲奶氣地看著鬱卿道,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真是萌化了。
“賣萌無用。”
“唔,主人……”小白撒開小短腿,就往我這邊跑來,緊緊依在我的腳邊,道,“我還這麼小……養,養熟了,再吃吧……”
我看著它縮成小小的一團,窩在我腳邊,倒是也不忍心將它踢開,我討厭的是蕭子玨,並不是它。
“嗯……有道理。”我看著鬱卿道,“那就養肥了再吃吧。”
“那就依娘子你的。”鬱卿走過來,將小白提了起來,用警告的語氣,道,“本王不管蕭子玨他有什麼目的,你要是讓本王的愛妻少一根頭發,那你這層皮,就彆想要了……”
“嗝……嗝……”小白被嚇到打嗝。
等她再次醒來時,她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向窗台的盆栽,而它依舊好好的擺在那裡。她立馬坐起身子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雙手,心裡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個噩夢而已。
可接下來的幾天,她總是反複做著同樣的噩夢,這夢就像是纏在她身上的一把枷鎖,無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
被噩夢折磨的她倍感心累,於是,她盯上了那盆放在窗台上的盆栽,每次它的破碎,都是自己噩夢的開端,會不會是它的問題……
這隻是一盆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盆栽,白色瓷料,毫無裝飾,裡麵種著是株龍須鐵,葉片鬱綠,儘顯生機。
她歎了口氣,這盆龍須鐵她養了很久了,要是真有問題,應該早出現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吧……
她起身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口後,她又猛然停下來,身子一震!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煞白,一滴冷汗從她額頭滑落到地上,她頓時感覺空氣都冰涼刺骨。
背後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那種感覺,就像是夢裡的一樣!是誰?是誰!她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轉身朝後麵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感覺自己正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她真該去看看醫生了,說不準那些都是自己的臆想,純粹是因為那噩夢,自己在嚇自己罷了。
隨著門關合的輕響,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居然傳出了一陣女子的笑聲。
“嗬嗬,嗬嗬嗬……嗬嗬……”
宣示著自己,在這場“捉迷藏”遊戲中的勝利。
……
儘管不斷地在接受心理治療,“病情”依舊沒有緩解,反倒是愈加嚴重了,她甚至都吃上藥了,也是毫無效果,不光是在家,連在公司小憩一會兒都會陷入噩夢。
夢裡什麼都沒有,可她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看,偶爾她還能聽見很輕的笑聲,那是一個女人的笑聲……
逐漸,她開始對睡眠有恐懼,生怕一閉上眼,自己又陷入那個噩夢裡,為了擺脫它,她用儘各種方法,迫使自己不睡覺——提神醒腦的藥液和藥丸當飯吃,用針紮自己的大腿,用電筆來刺激……
失聯近半個月的她,最後被房東發現死在床上。因為天氣的原因,屍體腐化速度極快,發黑發脹,惡味難聞。
屍體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臂大腿上密密麻麻地紮著針,她緊咬著牙,睜大著眼睛,表情十分猙獰……
幾隻蛆從她的兩隻鼻孔裡爬出,落到地上,然後蠕動著身子,朝著陽台的龍須鐵爬去……
“說!”小家夥一臉嚴肅,板著個臉,瞪著小白,“你是不是……”
被突然點名的小白立馬坐直了身子,兩隻耳朵豎直著,神情十分緊張。
空氣頓時緊張。
“你是不是……”小家夥步步緊逼。
“不,不……我不是……”小白將兩隻耳朵折疊起來,翹著屁股往後挪。
“咦,我都還沒說呢,你怎麼就說不是呢?”小家夥雙手叉腰,用肯定的語氣,道,“都說做賊心虛,那麼,就一定是你了!”
“嗚嗚,我不是奸細!”小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道,“我真的不是奸細……”
“奸細?”小家夥眼睛一亮,然後對著藍藍,道,“有情況!藍藍,你先幫我看著他。”
“嗷嗚!”藍藍立馬跳上前去,對著小白露出尖牙,以示威脅。
“麻麻,麻麻!”小家夥飛速閃到我身旁,拉住我的一隻胳膊,輕聲道,“羽兒有個重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