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嗎?”我看著她,冷冷地問道。
“我……”她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我……”
“沒事我們就先走了。”我轉過身,就準備走。
“不……等下!你們既然都送到了門口,就幫我把這自行車推進去吧。”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傷口,表現得特彆疼,“我這手……”
“你這手不是好好的嗎?一點皮外傷而已,又不是斷了骨頭……”邱立還想說些什麼,被我按住了。
“無需多說。”我繼續道,“走吧。”這裡的氣息太不正常,還是小心為妙。
“那是要斷了手,你們才肯幫我嗎?”大媽突然情緒有些激動,“是嗎?”
“嗬……”邱立嘲諷地一笑,然後扶著我,道,“走吧。”
“啊!”一聲尖叫包含著憤怒與痛苦。
我們轉過身去時,便見她右手裡拿著塊石頭,不斷地對著自己的左手敲打著,手起石落,瞬間她的左手便血肉模糊了,裡麵的白骨也顯露了出來。
“所以,所以這樣……”她扔掉石頭,對著我們舉起那隻血肉模糊的左手,咬著牙,忍痛道,“這樣,行了嗎?行了嗎!啊!哈……哈哈哈……”
她看著自己的左手,瘋狂地大笑起來,就像是中了毒癮的患者,但卻眼角掛著淚水,裡麵藏著她內心無法訴說的悲哀……
“沒什麼不方便的。”邱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長話短說,我們沒時間給你浪費。”
“我……嘶……”她捂著自己的左手,咬著牙忍著傷痛,神情慌慌張張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突然,她抬頭看向我,看那眼神,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猛地朝我撲來,抓住我的手,就把我往鐵門裡帶。
隻是,我怎麼會輕易被她拉走呢?不論她使多大的勁,她的力量就如同螻蟻撼樹,對我絲毫沒有影響。
“跟我進去!快點給我進去啊!”她瘋狂地拉扯著我,似乎已經忘卻了左手傷口的疼痛,“進去啊!快啊……”
“誰指使你的。”我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儘管她這個樣子很可憐,但我不至於心軟到,去同情要害我的人的地步。
“你管這麼多乾什麼!跟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她紅著眼,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殺了她的孩子一樣,“我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看你是怎麼不放過我。我對著小白和邱立道,“走吧。”
“不行,彆走啊,不要啊……”她往前跑了過來,但卻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啊……求你了,不要走,你不能走……嗚嗚嗚……你走了,我孩子怎麼辦啊……嗚嗚嗚……”
走出那個女人的視野後,小白一臉憂心忡忡。
“主人,我剛才站在門外看了,那個鐵門裡,有好幾道隱形的陷阱。”他看著我繼續道,“那是他們家專門用來抓捕逃犯的秘術……他,來了……”
“誰?”邱立一臉茫然,“誰來了?”
“騫錫臨。”我看著他道。
“我仔細探查過周圍……但是卻,毫無所獲……”小白語氣嚴肅。
我也嘗試著尋找過,但是這就像是霧裡看花,明明隱隱約約地找到了方向,但卻又是一個虛影,讓人捉摸不透。答案就在麵前,卻是隔了一層紙。
讓我最擔心的不是彆的,而是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我們找不到他的位置,但他卻清楚,這是最可怕的。
我看了看身後的小弄堂然後對著邱立道:“叫輛救護車吧。”她那雙手要是不抓緊處理,怕是要廢了,至於她的孩子,被那幫人抓走後,就已經雙腳踏進了棺材。
“主人,我們趕快離開這吧。”小白緊張地看著我道。
“嗯。”
我話音剛落,便迎麵吹來一陣陰風,裡麵摻雜著濃重的血腥味,讓我不由地乾嘔起來。
“嘔……”
小白立馬跳到了我的麵前,擺出一副戰鬥的架勢。
“怎麼就離開了呢?好歹也坐下與在下喝個茶,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音十分溫潤如玉,而這語氣也就像是對老朋友的問候。
一股黑煙從天上落下,打在地上後像是雨水一樣飛濺開,黑煙消散後,便見得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從遠處徐徐走來。
然而,看清他的臉後,我整個人如晴天霹靂般,愣在了那裡。
他看著我,溫柔地笑著,那雙眼睛,明明就是……